胤祥听到这话啧啧了两声,揽过她,“不过还真有说四哥的人。”见她一脸好奇便说道,“是多尔衮的后人塞勒,不过他总是喝的醉醺醺地,谁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总算是有个有眼色的”萱宁笑意盈盈地说道。
夫妻俩寒暄了一阵儿,萱宁又回到桌子前提起笔将今天的画润色完,胤祥凑了过去,“你这画的是什么?麻雀?”
“那是黄雀”萱宁撅嘴说完,怨恨似的看着他,“我这画工就这么差?黄雀硬是让您给看成了麻雀?”
“这要不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此时的他,嘴角挂着促狭的笑。
萱宁知道他故意说的,便也不搭理他,坐在一边指着画说道,“爷看出点儿什么?”
素白的纸上,一只秋蝉在地上发出阵阵蝉鸣,它身后的不远处,一只螳螂似是看见了美味一般,而螳螂的身后是一只黄雀立在枝头,紧紧地盯着那只蝉、那只螳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胤祥皱着眉,“怎么想起画这个了?”
“多应景啊”萱宁笑了笑。
胤祥看着淡笑的萱宁,又想着四哥的话,只道了一句“还真是应景。”
他揽过她,指着画上的一蝉一螳螂一黄雀问道,“愿闻其详”
她反手搂着他的脖颈,“爷非得让我触戒律吗?二哥就好像那只秋蝉,八哥就是后面虎视眈眈的螳螂,而皇父自然就是黄雀。八哥以为稳操胜券,可以把二哥打下太子的头衔,却没想到皇父也在后面看着八哥。只是皇父应该也没想到吧”
“皇父的确没想到。这次八哥争权的野心会这么旺盛。他以为上次的张明德的事情会让八哥就此收手”
“可八哥并没有。权力就是如此。八哥这一辈子都是在为良妃娘娘活,争权也是为了她,如果真有一天,娘娘去了。怕是八哥的主心骨也没有了。”
“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将来会如何?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来了,收手就难了”胤祥把玩儿着她手里的帕子。
“那八嫂岂不是可怜了?”萱宁不解地看着胤祥,“八嫂的心神眼意都在八哥身上。也不知道八哥如此,有没有点儿为八嫂的意思”
“八嫂是个厉害的主儿,再加上眼下安郡王对他有用。所以才忌惮着八嫂。”胤祥轻轻凑近她的耳边,“你当,八哥跟我一般的痴心?”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恐怕要脸红一红,可萱宁已经习惯了他们俩的腻歪,她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又趴在他肩头轻声说道,“爷还有痴心?我可是没有收到。只是爷总像个无赖,让人吃不消”
胤祥微微一笑,“这就吃不消了?”她点点头,“这可怎么办?我这辈子可是吃定你这个女子”
“少来”她推开他,“这府里的女子都是要让你吃定的。”
“我说,今晚儿就把我往莲香那院儿赶了”胤祥低喃着。
“莲香妹子就这么不如您的眼?”萱宁反问道,“爷,您可知道,莲香妹子不单单是十二嫂过来央我保的媒。爷该知道,莲香妹子的阿玛是佐领,从她入府就是奔着侧福晋来的,可是光我有意无意的让她管事儿也是不管用的。若是没有所出,她这侧福晋的位子先不说稳不稳,怕是连封都没有。太后是这个意思,德母妃也是这个意思。爷就别再为难我了。”
胤祥知道她在宫中长袖善舞,把太后和德母妃哄得乐呵,却没想到她也是顶着压力去迎合着她们。他的手攥紧了,“你的意思是,只要莲香有了身孕,就成了?你当我是什么?”
萱宁为难似的看着他,她真不敢开口,轻叹了一声站起身,摸着丈夫的肩头,“爷,我也……”
他抱起她,“这才对。莲香的事儿,爷会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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