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要问呢?明知道这事儿会让你……会让……”
“宁儿,我想岳父也好,你也好,都没想到嫁给我会受这个罪吧”胤祥勾起嘴角,他眼里闪烁着讥诮的目光。
“其实,人这辈子谁能没有个七灾八难,顺利的过一辈子那还是人吗?皇父不也是如此吗?”她沉下声音,“谁都想让儿女过舒服的日子,但万事顺利也是极难的。”
胤祥错愕了一下,“我该庆幸当时皇父把你指给我”
“等咱们出去后,你多孝敬孝敬伊文瑞夫人,逢年过节的去祭拜伊文瑞大人才是”萱宁笑道。
“这又是什么典故?怎么好端端的扯上他们家。”他拽住媳妇儿
“我刚生下来的时候,伊文瑞大人批了八字,说通天?所以,后来阿玛才没使银子把我从秀女初选里弄下来。你说你是不是该谢谢他?”
“没想到岳父还信这个”胤祥摇头笑了笑。
“我上面已经有六个姐姐,阿玛一心求子。原是想让伊大人测测八字,看他是不是命中无子,顺便才测得我。当时他也是被撺掇的。”萱宁解释道。
“宁儿啊。”胤祥又变了一种语调,萱宁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岳父的官衔儿怕是也到头了。”
“到头就到头吧,阿玛想致仕的念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对他也好。”萱宁抿嘴笑道。
“你真的不怨恨我?”
“爷,这阵子你都问了我几遍了?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不恨,如果你觉得拖累了我阿玛,那我告诉您,他乐得被拖累。”萱宁捧着他的脸,“别再问了,算我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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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人府大牢里,没有了府中的妾室子女,也没有可使唤的人,大抵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可却是感到极为自在、舒服。萱宁曾笑言他们现在过的归隐一般的生活,惹来他的一番酸楚。在他看来,他算是彻底归隐了,隐没于朝廷,隐没于皇父的视野。他不会再受到皇父的重视,甚至各家兄弟也会远离他。每次见他这样的情绪,她只是淡笑着劝他,“如果皇父真的舍弃了,怎么会让我进来。”
烛光下,萱宁坐在他身上一下下地帮他揉腰,他趴在炕上看兵法。在宗人府挨了板子后,御医虽说他身子无碍,但还是有淤血,常帮他揉揉把淤血散开,对身子也好。
他觉察出已经揉了一会儿了,生怕累着她,便出声道,“差不多了,你也忙活一天了,躺下歇息吧”
“快了,马上就好。”她抿嘴笑了,“有我伺候您这位大爷,知足了吧”
“知足”他说道,“太知足了。”
“那爷赏我点儿什么?”萱宁低下身子,趴在他背上。
他歪过头,“你想要什么?”
“爷,您在皇父跟前到底说了什么?”萱宁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之后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廓。
胤祥感到周身一阵酥麻,沉下声道,“我不是说了?你不怕我骗你?”
“爷既不愿意说就不说”她从他身上栽歪了一下躺在炕上,“但您不说,终究还是迈不过心里的坎儿不是?”
“这话你还真说对了,我真就是想不通。”他看着她,“我从生下来就知道,我是臣子,将来要为二哥效犬马之劳。二哥虽然尊贵,却也本性纯良,只是渐渐地变了,变得不像那个纯良之人。你知道我去江南看到什么了?看到官员把几岁的闺女送给他;这还不算什么,看到户部的欠款账册,我心都寒了。这次随扈也是如此,若不是他一次次的偷窥行辕,对十八弟的死无动于衷,还鞭打纳尔苏,怎么会如此?”
“鞭打纳尔苏?”萱宁挑眉,“他也太没……”
“纳尔苏是宗室,又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爷。他犯了错自有宗人府论处,哪轮到他?何况他本就没错。”胤祥叹了一声。
“二哥就是作死”萱宁也跟着叹了一声,“元后若是地下有知,估计也得垂泪了。我大概猜得出你说了什么?”
“那你……”他问道
“像爷这般的胸襟太少了。多少人是为了私心而去说二哥,爷是为了大清国才这么说。”萱宁莞尔一笑,“我是你的媳妇儿,自然心神眼意都在你身上,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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