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萱宁和胤祥在这个所谓的牢房中度过半个月了,太子被废了,这是早就知道的。毕竟是皇父亲自抚育的继承人,为此皇父大病了一场。当然,这是听守牢房的差役说的。胤祥是个孝子,在差役面前没什么,但夜深人静只有他们夫妻俩的时候,他便静静地流泪。她知道,他不是委屈,而是为他们的皇父担心。她心里对皇父怨恨很深,但看到如此的他,她也只能隐下心中的不快。
时光在他们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而复始中度过很多。他每日只是看书,而她时不时的做点儿小玩意儿。家里又要添一口人,她心里是极为不情愿的,她是当家主母就要承担这些风流后的债。看着外面已经沉下来的天,她捏了捏眉心,坠儿要临盆了,她不在府上,也希望馥尘和莲香能够担起架子,可是想到九嫂和十二嫂的不合,她又不住了叹了一声。
“怎么这是?叹什么?是不是觉得为夫的不争气,连累你进来?”胤祥见她如此,以为是哀叹,声调也不由地酸了起来。
萱宁笑了笑,“这还不至于,我还有点儿乐不思蜀呢”
“真的假的,陪我蹲大牢就蹲成这样?真有你的……”胤祥一脸的不信,读着兵法,“要真是这样,皇父关上你个一年半载的,看你还愿不愿意”
“愿意啊”她贫嘴道,“整天对着府里的馥尘、莲香、坠儿有什么意思。几个女人今儿讨好,明儿讨好,多少都腻歪。不过对着你这张老脸我也腻歪,还是闺女好……”
听萱宁絮叨着,他原本担忧的心略显的愉悦了一些,胳膊肘推了推她,“真这么高兴?”
“废话。”她白了他一眼,继续自己手上的针线活儿。
他看了她一会儿,也不说话了,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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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又放下了针线活儿,有些恹恹地躺在炕上,闭着眼小憩。他凑了过来,颇有些揶揄道,“这是累了?”
她点点头,听他又说道,“这次,淑惠的大婚,咱们怕是赶不上了。她的那个夫婿这次跟我们一同进京,皇父想在今年冬天就把事情给办了。”
“纳尔苏说了。选嬷嬷的事儿,我之前跟四嫂选了一个。”她回复道。
“我们这次还见到了淑娴,她和额驸明年皇父寿辰的时候抵京。”他说道。“要是明年了,皇父还真么关着我们,真是不好”
“纳尔苏也说了,若是他们敢对淑娴和淑惠不好,他们也不会对额驸们客气的。”她重复着之前纳尔苏的话。
“晤……”胤祥点点头,“萱宁,咱们之后要过段紧日子了。”
“知道了。要不然,我把娘家的……”萱宁扭头问道。
“过段紧日子也没什么不好。”胤祥看着她道,“往后说话做事才能更长记性。”
她嘟起嘴,他见状又说道,“常话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事儿是我拖累的,也连累你们陪我受这种苦”
“瞧你这话说的,酸掉牙了。”此时,萱宁笑吟吟地说道,“既然把我们拴在你身边,必是有这样的道理,你说老话,那我也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前过的太顺了,现在该受受苦,若是你顺了,别人不顺,怕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的。孙行者跟着唐三藏取经还受了九九八十一难,少一点儿都不成,您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这么想反倒显得我们肤浅了。”
顿了顿,她又说道,“看你这几日欲言又止的样儿,我是实在忍不住了,才这么说的。也要是觉得中听,姑且就听着。若是觉得不顺耳,那对不住了,过去就忘了吧。日子长着呢,富有富的过法,穷有穷的过法。先说一声,爷的俸禄银子停了,可这有何妨,精打细算节俭些就是了。皇父也不会这么狠心,看着孙子们过苦日子。”
胤祥伸出胳膊搂住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少来,不过下次给你这张嘴要安个把门的,别什么话都往外喷”萱宁挣开他又说道。
“哎,说到这儿,我就奇了。都这些日子了,你也不问问我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被皇父关在这儿了?”
“我就算问了,你会说吗?”萱宁挑眉,他摇摇头,“既然如此,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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