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反驳的词儿来。
于是。他想。他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自然没有杨扬那么个大人能说会道。
所以最后。他只能愈加无助可怜地蹲在地上、抱着头使劲儿摇头。自言自语麻痹着痛苦。
“不会的。妈妈一定会回来的？我妈妈会回来接我的？”狼狈、可怜。这是杨扬定义给苏曾雨的全部语言理解。
杨扬再次勾唇轻笑。漆黑的眼涡中心里跳跃着周|围噼里啪啦的火光。穿越燃烧的火焰。她走到了苏培培身边。
苏培培被烟呛得有些意识不清。小小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双手还被反剪着绑在椅子上。杨扬低头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小培培。别睡觉。睁开眼睛。小婶婶马上带你出去？”
苏培培微微眯开了一条眼缝儿。里面的开心一闪而过。张开发干开裂苍白的唇瓣。她慢慢地说道：“我知道小婶婶一定不会丢下培培的。”话落。她偏头看向一边失魂落魄的苏曾雨。“我不想怪你？”
因着她最后这一句话。不仅是苏曾雨猛地抬头、讶异地望着苏培培。就连杨扬都有些难以理解。
这小女孩儿居然还要原谅苏曾雨那混小子？？他害得她差点儿被火烧死。她居然还要以德报怨。如此大度轻巧地随便一张嘴就轻易抹消了？
杨扬气鼓鼓地瞪着眼睛。捏苏培培的鼻子。“喂。苏培培？你到底是不是子涵哥的亲闺女。怎么一点儿也没有遗传到他的霸气姓格。我记得你妈咪也没你这么软柿子吧？？？”
对于那傻丫头的想法和做法。杨扬十分不认同。她果真没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儿的气量大？
任由杨扬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苏培培末了只是无力地歪了歪脑袋。同样低沉虚弱的嗓音。“小婶婶。我好困？”
“好啦好啦。不许睡。小婶婶这就带你出去？”
话音刚落。一道通红的火焰从眼前窜起。惊得杨扬打了一个哆嗦。当场吓愣住。眼睛里瞬间涌上无边无际的恐惧和退缩。她扶着苏培培往后退了一步。
苏培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怎么了小婶婶？”
没有回答。只是眼睛里的恐惧越来越甚。苏培培感觉到杨扬紧紧抓着她胳膊的手打起了哆嗦。
“小婶婶？”微微侧着脸。苏培培又探寻地喊了一声。
刺眼的火光照着杨扬的侧脸轮廓。勾勒出来的不仅是跳跃的亮度。更是她眼睛里恐惧的梦魇。
这時。苏曾雨手掌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杨扬和苏培培以不似这般年纪的笑声表达他的快意。“怎么不走了？敢进来却不敢出去了吗？……这个赌。你们输了？”
他赌的是。要是杨扬进来。就必须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代价救苏培培。要是她不进来。那么苏培培必死无疑？——或者说。不管如何。她们注定是输的那一方。
刚刚还虚弱无力的苏培培在听见苏曾雨狂妄恣睢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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