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火。漫天通红的大火。噼里啪啦的火星。杨逸……
又是火。亮透一方夜色的火光。惊恐的哭喊声。小培培……
“培培——？”尖锐得变了调的尖叫声陡然涉出。杨扬没再犹豫。拔腿冲进了劈头盖脸包|围过来的恐惧和梦魇之中。
小木屋只分内外两间。外面那间的屋梁已经被火烧焦、摇摇欲坠。苏培培和苏曾雨都待在里面的房间里。虽然里间火势刚刚开始蔓延。但是外间燃烧的烟已经窜满了整个木屋。
朦胧旋绕间。杨扬看见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苏培培。
“小培培——？”
苏培培眼睛一亮。“小婶婶。救救我。我不想被火烧死……咳咳咳……”
呛人的烟熏味道。杨扬忍不住皱眉捂住鼻子。“培培不要讲话了。小婶婶会想办法救你的？”
“救她？别开玩笑了。你们大人到了这种時候还只是撒谎？”眼神冷鸷淡漠地站在一旁。苏曾雨突然嘲讽地冷笑一声。“你怎么救她？你明明就很怕火。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要用自己孩子的安危做赌注吗？”
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自己挺起的腹部。杨扬轻叹一声。随即抬头眼神清亮。她隔着一层虚无飘渺的烟看着苏曾雨。良久。缓缓迈步。朝向火焰包|围着的两个孩子走去。
苏曾雨的眼神几经慌乱。“你要干什么。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嘴角轻勾缓缓地笑着。杨扬脚下的步子未见丝毫错乱。眼神坚定、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小破孩儿。明明只是一个五岁的小毛孩子。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我不需要你来管我？”似是处于无妄困境中的小兽。那孩子猛地瞪大眼睛。双眼猩红。抱着头往后趔趄倒退两步。
他的无助、他的痛楚。只是让杨扬无所谓地轻笑出声。火光交错的夜色中、澄澈分明的眼神亮得格外渗人。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曾雨缓缓走过去。“不让我管你要让谁管？李鹤然？你亲妈？……她貌似已经不要你了吧……？”
“啊——？你闭嘴？”紧紧闭着眼睛。不待杨扬戏谑的话音落尽。苏曾雨便痛苦地大喊一声。然后蹲倒在地上。“我妈妈说她会回来接我的。妈妈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哈哈哈。果然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李鹤然的话你也能信？”尾音上扬到最高调。杨扬突然收敛满脸的打趣嘲讽笑意。转而脸色严肃。说话的声音更是冷凝得压制人心。“苏曾雨我告诉你。你亲妈李鹤然她不会再回来了。在她的眼里。三十亿还有【李氏集团】远比你来得更重要？”
下意识的。苏曾雨想反驳。他一直告诉自己。妈妈是爱自己的。然后近乎于强迫症。每天逼着自己接受这种强行灌输的思想。如今。却被杨扬无情地揭开伪装下的伤疤。血淋淋的痛楚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疼得接近麻木。偏偏此時语言空洞无力。他竟然找不出一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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