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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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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没忍住,听老汉嘟囔着说“炼药”,妇人知道他没说实话,但想想也就随他去了。

    “人都看不见了,还望呐”,有邻居刚出了门,看见发呆的妇人,忍不住调笑了一句。妇人轻轻啐了一口,没敢还嘴,红着脸关门进屋去了。

    白老汉骑着骡子,慢慢地出了城门,城门口一位认识的军官和他打着招呼:“白大夫,又出门采药啊”,白老汉笑着点头。

    长春城西半部驻扎着国民党的新六军,毕竟是国民党的王牌部队,官兵里有文化的多,纪律也还算严明。白氏医馆不大,但白秉义是长春城里数一数二的名中医,在处理跌打损伤、在用草药方面,有极其独到的一面,新六军的军医们不时拉白秉义来部队看病,和不少官兵有了交情。特别是年初的时候,廖耀湘中将还拉上他,坐着飞机到沈阳给东北保安司令长官杜聿明治疗风湿病,更让白秉义在军中大大出了一回名。

    近一段时间,白秉义每隔一段日子都要出趟城。早早地出去,天快黑才回来,守城门的士兵大多知道,白大夫这是去山里采药。

    行人渐渐稀少起来,白秉义夹了夹腿,骡子小跑起来,白秉义感受到骡子腹部两侧搭裢里的坚硬。

    白秉义很是有些得意,搭裢的一侧放着把日本“三八大杆”上的刺刀,近一尺长,锋利无比,刘寡妇耗了一个星期,才用两块牛皮缝了个刀销。另一侧的搭裢里放着把苏联红军的工兵铲,也是精钢打制。这两件宝贝都是前年苏联军队撤出长春时,白秉义用一个金戒指从一个大兵手里换来的。

    跑了一个来小时,这一人一骡到了山脚下。这里是长白山的余脉,原来山上是原始林和人工林交杂的老林子,长满了红松、黑松、樟子松、落叶松等。这十几年,日本人把山脚下的树砍了大半,后来共产党和国民党先后又砍去一些,现在山腰下已是光秃秃的一片。

    骡子奋力向山上登去,晃的白秉义的腰隐隐地有些痛,老了!白秉义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修练了40几年的养生功和五禽戏,这一两年还和刘寡妇夜夜“双xiu”,白秉义是学医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比同龄的人不知要好多少倍,但这也挡不住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儿子在美国修的是西医,不管怎样,也算把老白家世代行医的香火传了下去。儿子完成学业后,老汉坚决不让儿子回战乱中的祖国。后来儿子在美国娶了个台湾去的姑娘,生下一儿一女,生活稳定下来,就不停地写信让白老汉出国团聚。

    出洋?白秉义每每看着寄回的孙子孙女的像片,也不免心动,可就是舍不得这三十几年积蓄下的宝贝,还是咬牙回绝了儿子的意思。

    让白秉义割舍不下的就是他收藏的古玩,老人们把这叫“骨董”,白秉义从书上看,清代以前用的就是这两个字。“古玩”,那是清以后才有的词。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玩,白秉义可不这么看。盛世之中玩古玩的,恐怕都是世家巨富,对于白秉义这种普通人家来说,乱世才是收藏的大好时机。

    不过生于乱世之中的白秉义深深懂得自保的道理,一是不张扬,二嘛,就是狡兔三窟。说这上山采药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白秉义要把收集的宝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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