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奴一句话您便将夏国公主带走,如若她不是那个人,您难不成就不娶了,这对她……”多不公平。夏清妍在王槐的印象中其实还是满不错的,只不过,他弄不准他家殿下到底是出于喜欢之心,还是出于其他,如若是后者……
离元澈嗤笑,“冲着她是夏国的长公主,你认为本太子能将她怎样?”一说完离元澈心里憋着一口气,居然被自己的属下如此质问,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如今的问题不是他娶不娶,而是人家肯不肯嫁。
“奴才下去准备了,奴才告退。”王槐赶在离元澈发作前拎着似懂非懂的王杨一溜烟的离去。
离元澈挥了挥手,将殿中的宫奴全部遣退,忽然就忆起与夏清妍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彼此他正遭遇追杀,因着和使臣队伍分开,身边仅跟着王槐、王杨,他并没有暴露提前到来夏,遂遇到刺杀他没有硬碰,而是选择躲避暗中调查,这也是为何他的脸会被化妆的缘故。
当他躲至暗巷避过危险正要出去时,夏清妍扯着侍女两人身着男装闯了进来,阻止他出来的脚步并不是因为她俩,而是尾随她俩而来的三名暗卫。他当时以为刺杀者再度返回,却未感觉到任何杀气,遂他突生了看戏的心,只因为他听到了‘公主’二字。
既有暗卫出没,就必会知他存在。而他出不出来都免不了被查上一番,而那些隐蔽气息极佳的人显然是皇家暗卫,兴许等不到晚上,他的身份便会被人查出,索性他就光明正大的出现了,为了更好的接近夏清妍,他更是不惜自伤筋骨,隐瞒真性情。
虽被某些人知晓行踪失了先机,但因此识得夏清妍却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承认初见她时便对她极有好感,率直个性的人儿是他这种在皇宫浸染多年最为羡慕的,几番接触下来,发现娶了她做自己的太子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黑奴所言……
……
帝王生辰宴,休朝一日。
似乎为着这大好的日子,酷夏时分竟难得的迎来些许清凉,微风不再热气腾腾的,日光亦不再炙热毒辣,皇宫内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宫人有条不紊地穿梭于各地准备着帝王夜间的生辰宴会。如今实力当得三国之首的夏国,因着帝王二十生辰,不仅是离国、萧国,周边各数小国亦有使臣来贺。今日的皇宫内到处洋溢出喜庆。
皇宫的忙碌并没有影响至落樱轩,宫人们放轻脚步有意避过寝殿,生怕扰着殿内安睡着的公主殿下。
阳光穿过格纹窗柩,卸下刺目日光,剩一层如纱铺洒殿内,还有一束直直打在殿内那极其惹眼的粉色圆型床上,层层轻纱如一朵倒垂的粉色花儿般垂落而下,香风轻抚,丝丝飘逸,美得梦幻,亦美得让人不忍打扰。
殿内安静异常,一声嘤咛从锦被中发出。层层纱帘后,一张薄薄的锦被上印着只超大的粉色猫形物,一男一女正相拥而眠,画面温馨而美好。
夏清妍欲缓缓扯下蒙着眼睛的锦被,然锦被仍是覆了她眼,她再拉扯,然那被子好似故意气她,一扯开它又‘滑’了上来。夏清妍刚因睡饱而生出的满足瞬间被惊的头脑清明,蓦然起身,环顾一圈无人的殿内,这才松了口气,嘴角抽搐的看着某男人,“你怎么还在?”她眯着眼睛看了眼外头的日光,撑着手肘欲起床,然腰间一个大力,她再次跌落圆床。
看着男人坏笑俊美的面庞,夏清妍想火,然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无力,只无奈道,“你这么快就下朝了?”
夏允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揽着少女的腰,面目柔和,唇角含笑,因侧躺着,那微敞的衣襟露出一大片象牙白的肌肤,阳光照射而来,似泛着如玉般的白光,恨不得让人上前摸上一摸,好应证手感是否同样极佳,他这副样貌真真性感的一塌糊涂,由其嗓音带着刚醒的嘶哑,撩人心弦,他道,“今日我生辰,不用早朝,遂特意陪你睡个懒觉。”
夏清妍小心脏怦怦直跳,俏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鼻头一热,顿时有什么滑过侧脸,滴落至铁被,晕染成一朵艳色红梅。
“我…我最近血气有点旺。”她手背一抹,顿时一条血红的长线横过她半边脸颊,姿势从侧躺改为平仰。丫的,一大清早的,不带这样色诱的哇。
少女心虚的解释换来男人声声轻笑,似从胸腔中发出,透过鼻子,清悦动听,那凝视着她的眸光如春水将她暖暖包裹,只觉着溺毙在那其间也无所谓了。今日清晨的夏允翊,真真让她着迷心动啊,夏清妍如此想着。
男人轻唤,“皇妹……”
夏清妍抿了抿唇,眸光乱闪,她极想移开目光,却发现好难做到,那纠结的面色,配着半边带血线的脸颊,让夏允翊眉目里皆是化不开的浓浓笑意。她咽了口口水,对她展露祝福的笑容,“生日快乐,夏允翊。”
“嗯。”尽管是没听到过的生辰祝福,但只要是她给的,他便欣喜。从未觉得过生辰是如此美好,美好的哪怕将一生所有时光用在与她相拥赖床,陪她轻笑聊天,他也是极愿意的。
这一刻,他竟生出一种不要繁华,不愿喧嚣,只愿时光荏苒,她伴他身侧,相守至终老。
他宠溺轻笑,用自己的袖口,轻柔地,缓慢地擦拭着她被血渍染到的脸颊,一下又一下……
……
夜幕渐落,皇宫逐渐热闹起来。
还未开宴,朝臣与家眷们相游于御花园中。能够来皇宫参加帝王的生辰宴,都是上了品级的大臣,其妻亦是朝延命妇。那些熟识的朝臣、子女相聚在一起,或娇羞细语,或高谈阔论,或谨言慎行。也有那地位相对低微的京中臣子们,壮着胆子主动接近上级,亦不乏群聚成团凑凑热闹的。
白思颖今日特地精心打扮了番,在一众京都贵女鲜艳夺目的扮相中她的清新着装倒如一抹盛夏青绿,加之那温婉得体的性子,嘴角含着的似水柔和的笑意,顿时吸去了许多京都公子的眼球。
而那众多贵女鄙夷不屑的目光白夫人直接当成了嫉妒艳羡了,她很满意自家这第一才女的女儿带来的集体效应,以思颖的才华和美貌,就算只是京都知府的身份亦不缺嫁个好家世的男儿,这不,今晚帝王的生辰宴便是个好机会。
她拍了拍白思颖的手,温和笑道,“思颖,娘去齐夫人打个招呼,你去找雅茹玩吧。”顿了顿,她又道,“那陈公子……也莫把关系弄僵了,多一个选择总是好的。”
见白夫人离去,白思颖嘴角的笑意再也难以维持下去,她忍受着周遭明显的窃窃私语和异样刺目的眼光,莲花步略显急切,往刚刚看到的齐雅茹而去。
白思颖微垂的眼睫下眸中尽是怨毒,若不是夏清妍,她怎会落得如此尴尬境地,街中店面不敢去,如今到了这宫中又受尽白眼,若不是为着见那位大人一面,她真不想踏进此处,好给夏清妍奚落自己的机会。
她紧握秀拳,她不能因着如此就落荒而逃,只怕夏清妍会变本加厉的嘲笑自己。她眸光坚定,等着,只要那位大人接受了她,她夏清妍再受宠也只是个公主,又岂能奈何得了她?
还未走近齐雅茹,她便友好的对其笑了笑。然只她心中知道她对齐雅茹亦是怨恨着嫉妒着!想她白思颖要才有才,要美貌不缺,却因身份低微鲜少有与她亲密的贵女,齐雅茹却不同,她贵为候府嫡女,这京中大多是朝臣贵胄,她齐雅茹不为她介绍认识下贵女也罢,那日在巷中居然那般嘲讽自己,这群高高在上的贵女哪个不是占着自己的身份,如若没有了身份的陪衬,她们还能如此鼻孔瞧人?包括齐雅茹,她们如何能比得上自己?
可是今晚,她不能落单,只愿齐雅茹别故意忽略她,到时那位大人有所误会就得不偿失了,忍一时之气便好。过了今晚,兴许全京都的贵女都会羡慕她得了当朝丞相的青睐,到那时,还有谁敢瞧不起她?
待到走近,白思颖已经全然收拾好了内心的一切情绪,包括面上看不出半分异常,她一上得前来便亲密的握住齐雅茹的素手,嗔怪道,“茹儿妹妹,我找你可找得苦。”
“你来了啊。”齐雅茹可没那般多的花花肠子,此刻她正忙着呢,“真是的,柏源哥哥怎么还未出现?”
她和齐雅茹一接近,周遭议论声便小了些许,白思颖身份忽略不计,然齐雅茹却不同,由其是忠永候因功负伤赈灾回来,保不准帝王心情一好就大加犒赏或是升个官什么的,那齐雅茹的身份便水涨床高了,与她交好的白思颖还是能不得罪便不得罪的好。
周围的情况白思颖又怎会没察觉?她顺着齐雅茹犹带抱怨的话掩嘴轻笑,“茹儿妹妹真是心急,放心吧,茹儿妹妹的未婚夫婿是跑不掉的。”
“我倒不是怕他人跑,我是怕他的心跑了。”齐雅茹却道。
白思颖一愣,须臾,一阵喧闹夹杂着女子轻呼声,便闻得:
“瞧,羽相大人来了,羽相大人真是风姿卓越,妖冶绝伦……”
“陆尚书刚强硬朗,看起来也极为有安全感呢……”
“一刚一柔,皇上身边的文臣武将非他两人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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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宴会了~抹一把辛酸泪~急赶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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