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对萧墨轩说道。 “近来精神好了许多,你有功。 ”
“是皇上福泽深厚,惠及裕王爷。 ”萧墨轩坐在凳子上欠了下身。
“朕再问你,那幅画,是如何回事儿?”嘉靖微笑一下,两眼只看着萧墨轩。
“臣……不知。 ”萧墨轩迎上嘉靖的目光,摇了摇头。
“不知?”嘉靖略有些愕然,“画是你画的。 话也是你说地,你怎会不知道?”
“画确实是臣画的,话也是臣说的。 ”萧墨轩叩首道,“可臣却窥不透天意。 ”
“哈哈,天意。 ”嘉靖闻言不禁大笑一声,“好一个天意,朕昨天问过了蓝神仙,他说我大明朱家是火德。 你萧家是属木。 木能助火而无害。 ”
严府,西凉亭。
严嵩靠在一张铁力木雕成的躺椅上。 有气无力的搭拉着眼皮。 严世蕃,欧阳必进,鄢懋卿和罗龙文分别在左右坐下。
“这萧墨轩又如何会得知盐税的事儿?”罗龙文诧异的对严嵩和严世蕃问道,“莫不是背后有人在指使他?”
“这些东西,向来都是明帐,朝内知道的人多了去了。 ”严世蕃缓缓摇了摇头,“凭这些东西,你问谁去?”
“那既然皇上有个诏命,我们便依着做便是了。 ” 鄢懋卿放下手中地茶杯,开口说道,“只要能收上银子来,充了太仓,凭谁也没得说了,也显得我们更能做事儿。 ”
“景卿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严世蕃冷笑一声,“朝廷里的人都知道,盐政司的那帮子人,都是我们提拔起来的,萧墨轩此时说起这个事儿来,无非是想告诉皇上,银子都被我们用的人给贪了。 ”
“盐政司地银子,向来也都有明帐。 ” 鄢懋卿心里不禁略抖了一下,“他要说那些,也得有证据才行。 ”
“证据?”严世蕃挪了下身体,“只你这次南下巡盐,不管收不收得上,便都是罪过。 ”
“小阁老此话怎讲?”众人皆是一惊。
“若是收得上,那便是以前的银子都被瞒了。 ”严世蕃皱着眉头,继续说道,“若是收不上,那便是办事不力。 ”
“这……这可如何是好?” 鄢懋卿顿时有些傻了眼。
“银子是一定要收上来的,若是收不上来,罪过便全在你一个人身上。 ”严世蕃抬眼望着鄢懋卿,“能收上来,你便不在了风口上。
如果到时候皇上真要问起来,也只有抓几个起来顶罪了。 ”
“在下明白。 ” 鄢懋卿连连点头道。
严世蕃不愧是个聪明人,他没有猜错,萧墨轩此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不过可惜地是。 他……也只猜中了一半。
萧府,书房。
“皇上召见你是为了何事儿?”萧天驭从昨天晚上开始,心里就一直打着这个结。 于是一进了家门,便要去找萧墨轩。
“皇上有言,大明乃是火德,我萧家属木,木能助火而无害。 ”萧墨轩嬉皮笑脸的帮爹爹倒上了一杯茶。 茶杯里的西湖龙井,还是萧墨轩从杭州时候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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