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指了指墙角,“先都堆在那里,等晚间全拿去丢了。 ”
“只是这里边有一份却是不同寻常。 ”黄锦却是站着没动。
“哦?”嘉靖直了下身,诧异的问道,“却是哪里不同?”
“这一份折子,是萧墨轩上的,也是弹劾萧天驭的。 ”黄锦从奏折中抽出一份,托过头顶。
嘉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 从黄锦的手上接过了折子。
“哈哈。 ”嘉靖未及看完。 却是忍不住大声笑出。
“好啊,好。 ”嘉靖站起身来。 手里拿着奏折,绕着莲台,边走边看,“刚说了朕家里有儿子骂老子,眼下他萧家却也是儿子骂老子。
却不知萧天驭若看了这折子,却会做何想。 ”
“想那萧墨轩忠字为先,倒是不负万岁爷地厚望。 ”黄锦在一边陪着笑脸。
“折子是折子上写的。 ”嘉靖帝倒也精明,并不急着说话,“萧墨轩私下是不是这般想的,却未可知。 ”
“欧阳必进可还在西安门外?”嘉靖站定了身,对黄锦问道。
“还跪着呢。 ”黄锦欠了欠身回道。
“传一份朕的旨意给他,叫他快快回话。 ”嘉靖边说着,边向案桌边走去。
西安门。
欧阳必进领着一批御史跪在门前,只望见后面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只觉得心中暗喜。
“欧阳必进携都察院众言官接旨。 ”只听城楼上黄锦一声轻喝,一纸圣意,掷了下来。
“皇上说了,叫你等快快回话。 ”黄锦掷下圣旨后,又对着下面说道。
“臣等遵旨。 ”欧阳必进连忙爬上前去,拣起纸来。
谦与尔等论房,何如?
展开纸看时,却见上边只写着这一句话。
这房字应该就是说的萧天驭,萧天驭字应房,朝中大臣大多皆知。
谦与尔等论房,何如?按照字面上的解释,便是,朕和你们都轻些论萧天驭的罪,怎么样?欧阳必进看了不禁略皱了下眉,又把圣意分传给各人去看。
“这萧天驭罪大恶极,岂可轻论。 ”几个看过了地御史,立刻七嘴八舌的论了起来。
“欧阳大人,既然皇上要你回话,便是想问你的意思。 ”一个御史朝着欧阳必进说道,“还望欧阳大人再上一封疏,痛斥萧天驭之过。 皇上圣明,必可分清忠奸。
”
“嗯。 ”欧阳必进点了点头,一边的御史们立刻让人抬过面案桌来,桌上甚至还备好了茶点,只让欧阳大人安心书写。
欧阳必进也是进士出身,文采自然不逊,只顷刻间,便是炮制出一份言辞犀利的奏疏来。
可写好之后。 左思右想,却又觉得有几分不对,但也说不出这到底不对在哪。
“欧阳大人可是写好了,皇上还等着看呢。 ”黄锦见欧阳必进停下了笔,出声催促。
“这便是好了。 ”欧阳必进连连点头,一边将奏折卷起,要交给身边候着地小太监。 另却又唤过一名心腹杂役,让他记了嘉靖写地话。 去问严世蕃。
严府,侧书房。
“谦与尔等论房,何如?”正在守“丁忧”的严世蕃,将这句话也写在纸上,左右看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