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不叫林森了,叫白骨森森。”
讨不讨厌?什么人啊?多好的氛围,就这么华丽丽的破坏掉了。
我拍拍身上的雪,“上楼,睡觉。”
“裙子不喜欢?”他问。
“很喜欢啊!”
“那怎么没跟我道个谢?我也感觉很合身很好看。”他拉住我的手臂,“女魔头,拥抱一下吧!我怕到离别时不敢拥抱,担心舍不得放手。”他笑了,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我梨涡浅笑,有时候,人类也很可爱。隔着羽绒服,我感觉到他的心跳,呼吸热辣辣从头顶拍打下来,灼得微痛。很久很久以前,夫君也这么拥抱着我,低唤我的名字,他嘴里呼出的白气似乎还在眼前萦绕。
人们常说,世界万物,皆因轮回,可是时代却是在不停的进步,永远回不了原点。若是千年之前,我与种猪来一个深情的拥抱,是多么不得了的事?!
当然,比时代更回不到原点的,是人心。所以,不管是谁,经历了沧海桑田之后,最怀念的,是那唯美的单纯。怀旧,只为回不去。
“谈谈感想呗!”我说。雪下得很大了,掩去了羸弱的灯光,将世界映得一片灰白,摊开双手,不多时,已掬了半捧别样的沁凉。
“我真幸运,帝王坐拥天下,天下却出了多位帝王,我怀拥孟婆,大抵天下怀拥孟婆的,只得我林森一人,幸福感爆棚啊!”他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把手套取下来。
“那就让爆棚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张开双臂,风扫得广袖翻舞,我乘风旋转了几圈,裙摆如盛开的百合。风越来越大,我越旋越快,渐渐双脚离地,身躯在半空中向前后左右四方倾斜成直角,广袖甩过头部,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弧形,另一臂反方向将袖从体前滑过髀间,双袖卷起两条雪龙,或如波回,或如云动,或如虹飞,或如烟起,长裙飘曳,腰肢婀娜,飘若浮云,幻若惊鸿。
种猪坐在石凳上目不转睛地仰头而视,我的动作缓了下来,张开如蝶翼的广袖轻飘飘落回地面。
“女魔头,跳得真好,好像电影里的仙女下凡。”他轻轻拍掌。
“你送的裙子功不可没。对了,怎么想到送裙子给我的?”
“你不总是说有条红裙就好了?过年要添置新衣,可是我记不清第一次见你时穿着的红裙款式,只好自做主张了。”
“小种猪,你还记得我欠你一个愿望吗?要不,我带你飞一会儿吧!”
他摸着下巴,“虽然会飞的人俗称鸟人,但你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成交。”说完戴上手套。
刚好一阵狂风刮过,我牵着他的手,徐徐飘了起来。他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闭上眼睛。”风太大了,我在他耳边喊道。
“不,我得看看我是怎么变鸟人的。”
“可是你这个样子,我们只能做到双脚离地,根本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