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听不到的,我却听到了她的声音。仅管吸血鬼不是鬼,也是异类的一种,或者,地狱之魅已经阻挡不了她的变异了。
他神情呆滞,默不作声地抽烟,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我身上痒得难受,拼命往嘴里塞雪糕。
“居然死了三个半月了!生命何其脆弱,不堪一击。那么,住在我家冒充他的是谁?”他头后仰着靠在石凳上,忧伤地望着漆黑的夜空。
是桐儿就没错了,才能对种猪和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了如指掌。
“住在你家的,准是在污秽咒里动手脚的。”没有相片之类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人是鬼。
他歉疚地望着我,“女魔头,都怪我,没有弄清楚情况,不清楚给你种了什么咒。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我师父,请他帮你解咒的。”
雪糕又吃完了,我用勺子把粘在盒子边上的雪糕慢慢刮下来,放在嘴里吮吸,“不要紧,说不定是个好咒,已经救了我两次了,算起来你是我间接的救命恩人呢!”
木勺硬梆梆的,咬得牙齿阵阵酥麻。“咒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可能很快就回地府了,地府里名医、能者不计其数,相信很容易解决。”
他突兀地看着我,目光迷离,我无法读懂,“不是找到你要找的人才回去吗?”
我叹了口气,“等不及了,地府可能有大事发生,我得赶回去通知阎罗王和陆判。”
他默不作声,似乎在想心事,我也不再说话,只有节奏的晃动吊床,偶尔张开口吸几口冷风。吊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忽然走到吊床旁边的石凳坐下,用手晃动吊床,“大概什么时候走?”语气里似乎有几分寞落。
“应该会很快,而且,我准备先搬出去。”我任由他把我荡得高高的,风穿透着裙子摩擦在身上,舒服得很!
他停了下来,吊床马上不动了,“为什么要搬出去?在这里住得不是很好?”
“很好,只是始终人鬼殊途,我带着异类住在这里,会影响你们的正常生活。”
他笑了,似乎掺着几丝无奈,“说真的,自从我妈妈和桐儿离开后,我很恐惧身边的人离开,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孤寂地住在这里,就是害怕某一天的别离。虽然你是个女鬼,但真真切切的站在我面前,和我对话,也在背后帮了我很多。我知道你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总有一天会离开。曾经,我恨不得杀死所有的鬼,现在,听到你要离开,心里很难受。”
听他这么一说,我居然也有点鼻子泛酸,这是在迷恋人间吗?太好笑了!我故作轻松地说:“怎么?舍不得我走啦?”
他毫不犹豫地说:“是的,舍不得。你在这里,我很有安全感,有你的保护,桐儿会一直在我身边。有你在,青玉姨和许伯也很开心。”
“说不定……我还会回来的。”
“没找到你要找的人,肯定会回来。只是,你下次再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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