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身的肃杀气息在见到来人时,悄然散去。
两名女子,衣裙染血,无视周遭众人紧张的神情,就这样迎着微白的天色,快步行近。
她们,一人手持长剑,血槽暗红,剑尖滴血;一人面白如纸、脚步虚浮,朱红泪痣上的双眸中却蕴含着无所畏惧的锐气。
于嬷嬷诧然,脱口道:“怎么是你?”
武茗暄根本不看于嬷嬷,侧目将云烟一瞥,示意她候在外间,径自上前掀起锦帘,矮身跪下,“罪妃武氏,给太皇太后请安。”
目中讶色一闪而逝,太皇太后不发一言,垂眸打量武茗暄,佛珠顺着线一颗一颗地缓慢下落。
武茗暄淡淡一笑,不待太皇太后唤起,已自行起身,双手握在腰侧福了福,“孙媳给祖母请安。”
“放肆!”随之而入的于嬷嬷听见,沉了脸,“这三宫六院,除了中宫皇后,谁都没资格在太皇太后跟前儿自称‘孙媳’。莫说你有罪在身,即便还在妃位,也当不起!”
武茗暄抬起头,冷冽目光直逼于嬷嬷,“佛祖也讲尊卑?”
于嬷嬷被她这话一呛,微红了老脸,接不上话。
太皇太后捻数佛珠的动作顿住,道:“佛不讲尊卑,但也无七情六欲。”
武茗暄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子,故作轻松地抿唇一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太皇太后将佛珠一收,双手一抄,“说吧,你今儿大动干戈,不惜直闯佛堂来见老婆子,所为何事?”
“孙媳是怕今日过后,就再见不到祖母,是以诚心来请安。”武茗暄话音稍顿,抬眸迎向太皇太后忽转锐利的目光,“顺便,求一物。”
太皇太后目光一闪,又是一副笑面佛的样子,“老婆子不理俗事多年,还有什么是值得你求的?”
“祖母太自谦了。”武茗暄环视佛堂,目光定在香案佛龛上,“这么些年,祖母也该修得无欲无求了,留着那些人还有何用?”
闻言,于嬷嬷心下一紧,不禁上前一步。
太皇太后微惊,看见于嬷嬷动作,扬了扬手,示意她退下,笑道:“莫不是傻了?怎的说起疯话来。”
“是疯话,还是真话,您心里最清楚不过。”武茗暄摇头哂笑,苍白面容上朱砂泪痣随着低哑的笑声微颤,有一种妖异的美艳,“祖母潜心理佛多年,就连皇上都难得见您一面,却数次主动传孙媳相见。您既然给了天大的脸面,何不索性把那些人一并赏给孙媳?”
太皇太后深看武茗暄一眼,道:“哀家身边唯有几个不中用的老人,你若看得起,拿去便是。”
“祖母别逗我!”武茗暄腹痛如绞、胸闷如窒,渐渐没了和太皇太后说绕圈话的心情和耐性,“真要像您说的,身边只有几个不中用的老人,能让太后忌惮?怕是早就打发您见佛祖去了!”
这话实在说得狠,于嬷嬷被惊到,想要呵斥,张唇却是丝毫声音都发不出。
“你也未免太不客气了。”太皇太后目沉如水,拔高了音量,“后院那些猫猫狗狗怕你,哀家可不怕!”
锦帘掀起,云烟提剑冲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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