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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罪!”佘子晓惶恐的低着头。
“何事?”
“陛下,纤纤回来以后时日,她经常吵着要见您,说是这次出宫见识到了不少珍闻趣事儿,要带回来……”
“废话少说,难不成你硬闯进来就是说这些废话的?”筠翔皱起了眉头:“这里是鸾凤宫,不是朕的琉璃宫。”
“陛下……”佘子晓闻言咬着嘴唇,含着眼泪抬着头,这一下他才看到了一旁还真有一个筠轻歌,怎么三个人都在这里,再看看湘君苍白,惶恐的脸儿,难不成被女皇捉奸当场?先前他就有所耳闻,似乎女皇对这两个人心存不满,好像是他们勾搭到了一起,所以女皇处处为难三殿下,现在看……。其实,他也是存着心过来的,本来他是听闻妙手回春第一人,被称为神针的明悟大师到了宫里,而他的家里自己的母亲自五年前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病痛折磨至今,无论是请来何方神圣高人,都是束手无策,而明悟却是不下碧华寺。这一次下山到了宫中他怎么不抓住这个机会,求他为自己的母亲看看。所以他直接就到了翡翠宫,不巧的是筠轻歌刚离开,至于去哪儿了,宫里面的人并不知道,也没有人跟在她的身边;既然她不在,他也不能进去等一个小辈,想着这些时候她总去女皇那里请安,就朝着琉璃宫来了,结果女皇不在宫内。
鸾凤宫,是他在皇宫最讨厌的地方。可听闻现在湘君与筠轻歌可以说是亲如父女,想想他自己膝下没有一儿半女,而筠轻歌还是先帝后的唯一子嗣,他们两个这么亲近相处,可是两厢得宜啊,而他若是求一求湘君,或许他……不用求,他转着①38看書网就来到了鸾凤宫外,殿外的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施礼,等进了大殿的里面,看着夝苏守在寝殿外面,接着就走了过来,没想到他不仅不给他回禀一声,还阻止他进去,这顿时使他疑窦丛生,莫非里面正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位三殿下在里面,若是真的话,还真是按照他想的来了呢?自己抓着他们的把柄就什么都有了。
可是,没想到——
“陛下,臣妾其实是想来看看帝后哥哥的,听闻前些时候他的身子一直都不好,但是那段时间纤纤刚回来,所以就一直没有时间,刚巧今天……。”
“呵呵……真是好巧啊,子晓你倒是很有心,朕怎么没见在朕生病的时候来看朕啊?”筠翔挑理了。
“陛下明鉴!陛下明鉴!臣妾惶恐,臣妾怎敢在陛下生病的时候不去看望陛下,只是每一次都被高公公挡在了宫外面,陛下明鉴,臣妾真的是有看望陛下。”他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嘭!’的一声,筠轻歌的眼皮儿一跳,他为了表忠心,还真是敢使劲儿。
“哦?每一次都挡了,他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
“陛下。”呜呜呜……佘子晓肩膀开始耸动起来,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可是……帝后与朕本是一体,他生病,奴才不让你见,你就敢闯宫,朕——你却不敢了,看来在你的心里还是湘君这位哥哥比朕重要啊!”说完,她的嘴边挂着冷冷的笑意,身侧的湘君懊恼的皱起了眉头,这个佘贵君似乎越活越不会说话了,不过貌似这正好转移了女皇对他的注意,他也乐得有人替他倒霉。
“陛下,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臣妾前时候听闻湘君,湘君他,他与别人关系暧昧……。”到底他没敢说出那个人是筠轻歌,毕竟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他也只是想语焉不详的胡乱蒙过关,可是他以为他是在跟谁说话,这话他就是打死了也不应该乱说的。
“跟谁呀?”筠翔声音淡淡的飘过来,倒是听不出来刚才的怒意了。
“陛下……这个臣妾不知,臣妾只是以为外面的奴才这般的阻挡,这青天白日的,还以为他在里面,在里面……。”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额头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上。
“呵呵……。没想到他还真的在里面私会女人是不是?还有——”她挑眉看了一眼筠轻歌,原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她,忽然对着她摇了摇头,这头摇得她莫名其妙的。
“你是不是以为那个私会的女人是轻歌呀?”她抿着嘴唇,目光闪烁的看着他,这真是撞上枪口,找死啊!
“陛下,臣妾不是——臣妾没有那么想……臣妾罪该万死,臣妾……。”他哭了,他吓哭了,这个罪名很大呀!
“罪该万死?呵呵……。子晓既然认为自己已经罪该万死了,那么朕是不是该成全你呀?”筠翔邪肆的笑着,她手中的钗子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么漂亮呢?她的轻歌这么有眼光!
“陛下,陛下赎罪!陛下……。”佘子晓以膝蹭地,几乎是爬着到得她的面前,一把将她的腿抱在了怀中。
“陛下息怒,是臣妾胡言乱语,陛下恕罪,陛下,您就看在纤纤的份上,饶过臣妾这一回吧……。”他哭哭啼啼的说道。
“……。爱君说呢?”她的目光越过筠轻歌,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湘君的脸上。
“一切但由陛下做主,但是陛下,这件事情不会空穴来风,希望陛下能够为臣妾做主!”他说着跪在了她的面前,低着头又道:“臣妾这样侍奉陛下,怕归根结底是令子晓弟弟嫉妒了,陛下,您莫忘了雨露均沾,这诺大的皇宫里的兄弟才会和睦相处。”他已有所指的说道。
“呵呵……”筠轻歌闻言,低着头咧嘴儿笑了。
“……。嗯。”似是在沉思,片刻,她低下头看着几乎是粘在她腿上的男子:“雨露均沾,确实是应该如此啊!”她也笑了,他们这些男人是不是荣华富贵的日子过够了,什么都眼气湘君,他膝下无子,可是他们呢?
这时候的筠翔倒是也为湘君着想了一次。
“子晓,你起来吧,按照湘君所说,倒是朕这么长时间冷落了你们。”她笑咪咪的说着,不知道是不是随手就将那一只钗子插到了他的头上。
“冰玉美人,很好看呢。”她的手指温柔的划过他沾泪的面颊:“今晚,若是子晓伺候的好,朕便不生气了。”她笑得眼睛弯弯,有一瞬间跟筠轻歌一样的表情,只不过筠轻歌是真心的笑,而她的笑究竟为何,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陛下~!”佘子晓眸子里泪光再现,他的手挽着女皇的胳膊,接着两个人浓情蜜意的走出了大殿。
“呼!”湘君见两个人走了出去,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子一软被筠轻歌稳稳的抱在了怀中。
“没事儿吧?”她关切的问道。
“……。”深情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可是随后他扑到她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没事儿了,已经没事儿了,即便是有事儿,还有儿臣在呢?”轻轻的抬手拍在他的后背上。
“你能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轻歌——”他抬起脸,泪迹斑斑,楚楚可怜:“你知道吗?刚才,就在子晓没来之前,她拿着那个钗子,我都能感觉到,感觉她想把我的脸毁了,真的!真的!呜呜……。”他扑在她的怀里,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她抱紧了他的身体,现在除了说这三个字,她什么都不能做,或许她应该做点儿什么?做点儿什么呢?
“轻歌……”他哭着,很绝望,用力的抓着她的衣袖,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筠轻歌看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无奈之下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可是他的手紧紧地拉着她,最后她就那么搂着他,两个人躺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怀中的人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他蹭在她的胸口,环着她的腰。
“你,是不是要成亲了?”
“嗯。”她低哼了一声。
“是那位卓尔不凡的云将军?”
“是。”
“他,他很好。”湘君嘴边泛起苦笑,她娶亲了,可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呵呵……当然,也不可能会是他,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即便是现在没有女皇横在两个人的中间,他们最后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能,他只能暗地里接受她的宠欢,可是自己的年纪大了,三十岁的年纪哪有十几岁那般灿烂美好,呵呵……他又笑了,自己还真敢想呢?
“是,他不错。可是,我的湘君也很美好,哭的很好看,红红的眼睛。”她挑起他的脸,这些日子熬得他依旧有些憔悴,小脸儿又瘦了一圈儿:“身体哪里好了吗?若是没好,或者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就叫师父过来给你好好看看。”
“师父?是碧华寺?”
筠轻歌点了点头。
“他是你师父,轻歌,你知道吗?他,他还是你的亲叔叔。”他贴在她的怀里,眼睛里的温柔闪闪。
“知道。”轻歌笑了,亲了一下他红彤彤的唇。
“你知道了?早就知道了?”他深感稀奇的看着她。
“呵呵……。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何必分早晚,现在刚刚好。”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一圈圈圈着他的头发,真是光滑啊!
“知道就好。”他温柔地笑了笑,心中叹了一口气,想着她若是成亲出了宫,那自己……
“想要吗?”看着他乖乖的贴在自己的怀中,筠轻歌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不了,轻歌不是让我好好养一下身体吗?下面还是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发炎,化脓了。”他有些心慌的不住的手上加力气,搂着她,自己的大腿根部,他真的感觉很不好,真的怕他烂掉,那个时候她会不会都不管他了。
“怎么会呢?让我看看。”筠轻歌放开他,就要坐起来。
“不!轻歌,很吓人的,我……要不,你还是让明悟大师过来吧,或者我去见他。”毕竟他是她的师父,更是她的亲叔叔,不管年龄相差多少,他必定还是要尊敬的。
“不用,你身上有伤,我让师父他过来看你。”筠轻歌将他按在床上:“你好好的躺着,我这就回去。”说着,她的人从床上跳了下来。
“好好休息一会儿,不要胡思乱想,那儿的伤先前我也见过,不会有事儿的。”她安慰他道,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走出了鸾凤宫。
……。
“你知道你的脸已经彻底好了吗?”筠轻歌离开之后,碧清流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洛子柳的对面问道。
“知道。”他低着头。
“轻歌知道吗?”
“她——你说呢?”旋即不等他回话,他继续说道:“她若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你给我看了,对不对?”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的歌儿是真心的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哦——对了,你眼睛瞎了,所以你看不出来?”碧清流说话毫不留情。
“你还是这样?不是出家做了和尚吗?怎么嘴巴还这么毒?”他说着,笑了。
“我知道,我的眼睛瞎了,可是我的心没有瞎——不过,你觉得我们合适吗?可能吗?”他问得极其的冷静,就像是在问自己一样,可能吗?
“我——已经管不了这些了。”
“嗯?”他感觉他的话里有话,微微蹙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因为我已经是歌儿的男人了。”他微笑地说着,看着洛子柳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龟裂,难看的脸,又接上了一句:“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的身子已经完全是歌儿的了。”
“你——你怎么可以?你,你可是她的亲叔叔,你——你怎么可以,是你勾引了她?”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呵呵……你这样觉得吗?那么就随便你吧,歌儿很喜欢我,更喜欢我的身体,你知道吗?”他贴到他的耳边:“她亲我,亲遍了我的全身,亲我哪里……我与她做,她要了一整天,就是方才,在书房里面……”
“你混蛋!”洛子柳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抬起手,却是被碧清流一把捉住。
“我是很混蛋,但是……我们的身体已经相融在一起了,无法分开了,哈哈……”他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他需要与人分享自己的痛苦,否则他会把自己憋坏的,他需要被人责骂,谴责,这样的话他才能原谅自己做下的不该做的事情。
而他,洛子柳,则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子柳。”他抬手挑起了他那张平凡的脸颊:“你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比我可好上太多了,好好珍惜她吧,她值得。”
“……我,知道。”洛子柳刷的一下流出了眼泪,伸手按在了他冰凉的手上。
“你的脸,我会在三日之后将你治好,可是你的眼睛,需要一段时间,我要去寻一些草药,回来之后便为你医治,所以,在我不在的日子,歌儿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和我的哥哥一样,都是非常出色的人!当然——我也是。”他翘着嘴唇说道。
“哼!臭美!”洛子柳脸歪到了一侧,低声道。
“呵呵……”碧清流笑了笑,抬手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干:“以后不要再哭了,有我和轻歌在呢?”
“嗯。”他点了点头。
“好了,我现在去皇宫的太医院看一看有什么好东西,若是我需要的东西齐全的话,倒是省了我再出去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洛子柳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黑暗,心头似乎有一丝亮光若隐若现……
筠轻歌回来的时候,碧清流就已经离开了。
“父后,师父去哪儿了?”筠轻歌俯着身子,有些好奇难道这么快他的眼睛就医好了,否则他现在怎么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桌子前盯着看呢?
“三殿下,清流他去太医院了,说是寻一些能用得上的药材。”他放下书冲着筠轻歌的方向回道。
“那你的眼睛有救啦?”筠轻歌脸上的笑容开始绽放。
“他是这么说。”他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他还说,我的脸也无大碍,三天之后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说完,他低下了头,他终究是骗了她。
“真的!哈!太好了,我就知道师父他是最棒的!我这就去找师父去!”她说完,也不等洛子柳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向她表白,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呵呵……两个人的感情真好。”他又失神了,或者,他根本就是骗他的吧?亲叔叔怎么能够和自己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骗他呢?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像这种事情如果没有,他是绝对不会随便说的,那么他们之间就真的……刚才,在书房里,他在外面的的确确是听到了里面异常的响动,可是怎么猜想都没有想到两个人是在里面做那个事情,想到两个人赤裸着身体交缠在一起,他的心砰砰砰的跳得厉害。
……
筠轻歌走到太医院的时候,她所看到的就是肖玉肖太医一脸谦卑的笑容,跟在自己师父的后面,俨然就是一个跟屁虫,而在她的身后则是一脸不满,撅着嘴巴的木清寒。
“师父!”筠轻歌走上前去。
“给三殿下请安。”肖太医笑道。
“肖太医,你这是——”她指了指她,又看了看自己师父,他现在的模样俨然就是回到了曾经在碧华寺的那段岁月,她这是将她的师父怎么着了?
“三殿下,臣一直都没有向您说起过吧,这明悟大师他乃是臣的师叔。”她微笑的解释道。
“哦?本殿下的师父是你师叔,那我不是与你同辈分了?”筠轻歌指着她说道。
“臣,不敢。”
“呵呵……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本殿下还一直奇怪呢?怎么肖太医就处处帮着我呢,原来是有着一层关系啊?不过——”筠轻歌看向后面的木清寒,这个小家伙儿。
“不过,貌似有人得称本殿下本殿下师叔了?”
“哼!”筠轻歌的话音刚落,木清寒就亟不可待的冷哼了一声。
“三殿下恕罪,清寒在臣身边,让臣都给宠坏了,你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了?”肖玉转脸,神色不悦的说道。
“师父……。”他有些委屈了。
“肖玉,既然他不懂规矩,就将他送走吧,我可以点儿都不想见到他。”碧清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不要!师父——才不会听你的!”木清寒咬着嘴唇,眼圈儿却是泛红了。
“哼!‘缇香谷’从来都不缺门人弟子,对于那些目无尊长,不懂规矩的一概逐出师门!”碧清流冷硬的说道。
“你——你凭什么,你又不是~!”
‘啪~!’还没等木清寒的话说完,肖玉已经回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闭嘴!你越来越不像话!凭什么?就凭他医术高明,就凭他现在是缇香谷的掌门师叔,你听明白了吗?”肖玉额上的青筋蹦起多高,这个孩子还真是让她给宠坏了,就因为他在医术方面天资极高,所以在一般的事情上,能过得去的,她也就懒得管了,可是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这个孩子简直就是狂妄自大。
“掌门……。”
“掌门……缇香谷?那是什么地方?缇香谷的掌门?”筠轻歌被碧清流又一个身份给震住了。
“歌儿~!”碧清流转头,目光中盛满了温柔:“这件事,我以后会向你解释的。”
“没事儿,解不解释不重要,师父,您现在有空吗?您能再去看一个人吗,他身上……。”
“是鸾凤宫的那位?”他挑着嘴唇笑了笑。
“师父,让您受累了,您去看看吧,好像很严重。”
“有什么好处呢?”他歪着头,风儿轻轻地吹在他的脸颊上,带着微笑的唇角微微开启。
“师父,您说吧。”筠轻歌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他不是想要了吧?
“阿弥陀佛!”碧清流勾着嘴唇细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他看也没看还在他身后发傻的木清寒,这个少年需要给他点儿颜色,否则进了门还不得骑到他们这些老的头上来,虽然现在他在岁数上还有点儿小,但是青葱水嫩的,势必等长大了一些就会入轻歌的眼,再说他的眼睛里可是不揉沙子,这个小家伙儿眼睛再看向筠轻歌的时候可是有那种欲望的。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筠轻歌的看着他。
“我佛慈悲,慧悟前面带路吧。”他伸出手,很快就转变成了碧华寺的方丈大师,不过刚才说过的要将木清寒逐出师门似乎就这么被忽略了。
“师叔,您需要师侄过去给您打下手吗?”肖玉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纠结的木清寒,然后转过脸诚恳地问道。
“不用,你且教好你这个徒弟吧,刚才的事情贫僧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下次若是见面,他依旧是这样,可就别说贫僧眼里容不下小辈的无礼。”他声音清冷的说完,目光扫向筠轻歌,筠轻歌连忙伸手指路,这样神色庄严,不容侵犯的模样,令她看着心里就发憷,他完全不同于他在她身下妩媚,奔放。
……
鸾凤宫,湘君眯着眼睛,胸口处一直在砰砰的跳着,他在见碧太傅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忐忑不安过,而现在要见的男人,他是轻歌的师父,是她的亲叔叔,自己的心怎么都难以平静下来,她是以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为他诊病呢?况且他的上还是在那羞人的地方,她会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向他讲明了两个人的关系,他会答应吗?要是他的话,他一定是不答应的。
一会儿,怎么办?他怎么就答应了轻歌,让他为他诊病呢?可是他真的很害怕,他的腿的根部真的是化脓了,尤其是女皇剜的那一下,处理的并不太好,还有他的后面,不过幸亏现在不是夏天,否则……
“奴才给三殿下请按,三殿下福寿安康。”宫外此时传来了夝苏的声音。
“这么快?”他紧张起来,手指抓紧了身上的被子,目光投向了寝殿的门口。
“千岁,三殿下和明悟大师到了。”
“请。”他说完,立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刚等他走下床,碧清流和筠轻歌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梅湘见过大师。”他扶着床窗沿儿微微的弯下了身体,不管他和筠轻歌的关系如何,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儿,在皇宫里面可以说除了女皇,就是他最大了。
“……”筠轻歌偷偷地看了一眼碧清流,方才来的路上,他就什么话都没有与她说,不知道哪里她又惹着他了,貌似她已经向他坦白一切了吧?所以这个时候虽然她看着湘君这样也心疼,但是却是很有眼色的没有过去扶他。
“帝后千岁不必如此,您是君,贫僧连臣都不是,不敢担当您的屈尊降贵。”碧清流目光注视着湘君,虽然他口里说得冠冕堂皇,可是身体却是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动未动的打量着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模样确实非常的不错,配得上他的轻歌,怕是他也知道自己不仅是轻歌的师父,更是她的叔叔吧,否则也不会这样。不过,他这样,他还是很受用,喜欢的。
“明悟大师过谦了,梅湘很早的时候就很仰慕明悟大师,却是没有机缘与大师一见,今日完全是托了轻歌的福。”他谦卑地说着,眉眼也打量了一下,芳寇年华,惊世出家的奇男子碧清流,他虽然头顶无发,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美非凡的容颜,透过他,可以想象那位早逝的帝后该是怎样的倾城绝世,不过他的美貌中透着一股执着的刚毅。
“慧悟,你怎么还傻站着,不是他身上有伤吗?还不扶着他上床躺好。”忽然,他的话锋一转,指向筠轻歌说道。
“是,师父。”筠轻歌抿了一下嘴唇,看来师父是不讨厌湘君了,这样最好了。
“父后,您……您快点儿上床吧,又不是外人……”她压低了声音,眼睛偷瞄着碧清流,碧清流迎上她的目光,什么表情都没有。
“轻歌……”看着她的这幅神态,还有她说的话,冰雪聪明的湘君心头一热,她真是将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了,头微微倾下,枕了一下她的肩头,然后又飞速的离开,抿着嘴唇,他抑制不住的心跳,低声问道:“他,知道了?”
“什么?知道什么?”筠轻歌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
“是,我们——我们的事。”他红着脸,声音比方才更低了。
“我们……”筠轻歌张开了嘴,可是只说了两个字,身后的人已经冷冷的出声了:“轻歌,你是不是也想躺上去啊?”碧清流虽然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可是在他的眼前这么腻味,他就是不爽,他还没承认他,不是吗?
而筠轻歌也只是身子微微朝着床倾斜了一下,听到后面的声音,她吸了一下鼻子,乖乖的放开了手。
“师父。”她的身体闪到了一边,撅着小嘴吧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碧清流,看他真威风是不是?等到他躺在自己身下的时候,哼哼!她挑拨他,极尽的挑拨他,然后就不要他,难受死他!筠轻歌磨着牙。
碧清流完全无视她的眼神儿,他一步一步缓缓的到了床前,手挑开自己的僧袍,侧坐在床边,目光直视着梅湘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的问道:“你的伤在哪儿?”
“我……”湘君看向筠轻歌。
“怎么,难道帝后的伤在贫僧徒弟的身上?”碧清流嘴角翘起,湘君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要知道自他出生到现在除了在女皇的面前不被当人,在其他的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何曾有人如此毫不客气的跟他说话?
“师父,他的伤……”
“你闭嘴!”碧清流给了筠轻歌一记眼刀,筠轻歌虽然不满,但是也立即噤声了。
“……呼!”湘君红着脸默默地听着他训斥轻歌,微微张开嘴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故意给他难堪,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帝后,是取代了他哥哥坐在了这个位置,他一定是不喜欢他的,给他难堪也是在所难免,而他呢?就任他这样吗?自己的伤痛没有理由被他人再次扒开,然后赤裸裸的羞辱,或许是他矫情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多谢明悟大师,是轻歌太紧张我这父后的身体了,所以才会将大师请来,本宫无碍。”他淡淡的说完,转脸看向筠轻歌一脸不解,勾了一下唇角。
“抱歉了,害得你师父白走了一趟。”他平静的说完便垂下了眼帘。
“呵呵……既然帝后前虽如此说,倒是轻歌多管闲事儿了,慧悟~!”
“师父?”筠轻歌皱着眉头,不知道究竟这又是怎么了?两边都好好的,怎么又碰面就不对付呢?
“走吧,那边为师还有一味药需要到太医院配置一下。”说着,他就站了起来。
“师父!”筠轻歌一把拖住了碧清流的手,然后看向躺在床上紧抿着嘴唇,脸色发白的湘君,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师父又不是外人,难不成你真的想疼死?还是想……”
“三殿下,你走吧,本宫不用你管!”他的胸口憋着一口气,他怎么不怕,他很怕才会跟她说,可是他更不想让别的男人瞧不起他,但是现在看他的样子,明显就是瞧不起他,认为他下贱,无耻,勾引一个算得上自己女儿的男人。
“我走?你让我走?”筠轻歌皱起了眉头,她还真是奇了怪了,这位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竟然让她走?那她如果走了是不是就不用再管他了?
“那以后呢?”筠轻歌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她也是有脾气的,在她压倒的这些男人里,就属湘君让她操的心最多,也最累,和他在一起,原因是什么?她都已经不知道了,他是美,在碧华寺的那次初次见面,她只是感叹他的美,可是还没有其他不合实际的想法;等第二次,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没有任何的念头,那可是要对她喊打喊杀的男人,她真是犯贱那,想把他压到床上去,她有没想过想要报复他。所以,一切都是随缘,让她看到了最不堪的时刻,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一切,她爱他吗?
而他呢?
“呵呵……”筠轻歌忽然笑了,她拉着碧清流的手缓缓的放开,声音轻飘飘的道:“师父,既然不需要了,我们走吧,我……可能是多管闲事儿了。”她说着竟是一心的轻松。
“轻……”湘君张开嘴,可是那个字却是在嗓子眼儿里,怎么也发不出来,他愕然地看着她的背影,竟然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那么决绝,是不是她早就想要离开他了?呵呵……人家可是要大婚了,娶了赫赫有名的云将军到宫外生活,哪里还有时间顾忌他的死活,他算是什么?被她的母皇玩残了身体,被她……这不算吧?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不知羞耻,没有男子该有的礼义廉耻,他活该!一切都是他活该!
“真的就这样走了,你不管他了?”碧清流跟着她出了大殿,看着她的脸笑道。
“师父,我——我不知道,我有些怀疑,我——不确定对他的感情到底如何。”
“为什么?呵呵……我的歌儿也会想问题了,啧啧……再不是见到美男就扑倒的小丫头了。”碧清流挑了一下眉头道。
“师父,我哪有,你寺院里面的和尚我只是过过手瘾,那一个也没睡!”
“嘘!这么大声干什么?”碧清流愉悦的撇了一下唇角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的第一次给了她,而她的第一次,同样也是给他,两个人彼此的第一次都给了对方,这让他想想就觉得什么都满足了。
“既然不确定,那么便就这样吧,但是你真的能够看着他身上的病痛继续折磨他吗?若是以后他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你可不要后悔。”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她以后埋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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