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无择怒道:“一帮寰薄无行的年轻官员把持朝政,朝廷早晚要出大问题的,官家也是年轻……”
“祖前辈慎言。”
陈宓赶紧道。
祖无择斜睨了陈宓一眼道:“我说你一个少年人,怎么如此谨慎,活像是个老气横秋的老人一般,真是无趣!”
陈宓苦笑,但却不辩驳。
话说宋代文人,的确是浪漫得很,不仅有少年任侠的张载,有浪漫天真的苏轼,有旷达任性的欧阳修,还有固执得可爱且不惜身的司马光以及王安石……但是,真要干大事,岂能不谨慎啊。
张载明明能干更多的事情,但却因政见不同,便退为教书匠;
苏轼本可宰执天下,却因天性烂漫,政治上的不成熟,因而被一贬再贬;
庆历新政本可达成不错的效果,却因欧阳修的《朋党论》一文遭受重大的挫折,也不知道范仲淹在临死之前有没有责怪过欧阳修;
至于司马光与王安石……陈宓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两个本身都算是为国不惜身的君子,却是大宋朝陷入党争的罪魁祸首。
如之奈何?
祖无择叹息道:“那腌臜事就不多说了,你且说说此去想要做什么。”
陈宓笑道:“去给祖前辈跑官去。”
祖无择哑然失笑道:“就你?”
陈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没错,就我。”
祖无择笑道:“这种时候去汴京……”
他沉吟了一会道:“……怕不是好时候啊。”
陈宓笑着点头:“的确不是什么好时候,不过,却是积攒名望的好时候。”
祖无择愣了愣道:“这是怎么个说法。”
陈宓低声道:“一般来说,祖前辈想要更上一步是比较难的,即便你的资历够了,但却还要看有没有腾出来职位,如果仅仅是给一个名头,那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唯有手握实权,干出点业绩来,才算是积攒足够的资历嘛。
若是平时,朝中职位都有人占据着,一般也很少会挪动,即便是等上个几年,也好难等到好机会的,但这时候却是不太一样,变法派已经慢慢占了上风,将韩琦等人纷纷赶出汴京城,他们派系下的人也纷纷被打压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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