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料是大红色的也就罢了,可上面绣个大大的“囍”字是什么意思?
“哎呀不管了,有得用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苏贤躺上床,舒服的扭了扭,背部和腰终于被温柔以待。
“臭豆腐、豆腐干、毛豆腐、豆腐乳,还有什么来着?嗯,嫩豆花也不错……”
被子应该是熏过香,淡香幽幽缭绕鼻尖,伴他入眠。
也不知柳蕙香有没有用过这床被子……
夜!
终于安静下来,窗外一轮残月高悬。
这是苏贤穿越之后的第一晚,怪梦连篇,前世与今生交替浮现。
最后一个绝美的古装女子向他走来,温香袭人,看着他笑啊笑,笑啊笑。
然后轻轻捏着薄薄的衣襟,缓缓掀开……
第二天。
苏贤幽幽醒转。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微弱晨光透窗而入,残破的卧房一览无余。
他茫然坐起,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
“臭豆腐!”
他翻身爬起,套上长袍的儒衫开门下楼。
家中已经没有一粒米,没有一枚铜板了,他必须尽早开始“臭豆腐”的计划才行。
刚一下楼,就听得隔壁传来石磨的声音,那是柳蕙香和张翠花在磨豆浆。
做豆腐是个辛苦的活计,尤其是没有机械电力的古代。
张翠花力气大,倒是一把好手,但柳蕙香仍需早起。因为用石磨磨豆子,需两人配合,一人推磨一人添料。
简单洗漱一番,苏贤直接出门。
清早的街道行人稀少,除了经营早市的蒸饼摊、粥铺、饼铺、面条摊之外,店门几乎没开。
柳蕙香的豆腐摊紧靠东南城墙,就在墙角之下。右边和后面都是城墙,左边紧挨着苏贤的家宅。
对面一家人觉得晦气,早已搬走。
对做生意的人来说,墙角的位置很不好,但柳蕙香没有办法,因她背负恶名,只能在位置最不好的地方安家落户。
苏贤来到街上,远远就闻到了蒸饼的麦面清香。
侧头一瞥,一层层蒸笼堆叠了三四尺高,水汽蒸腾,还有人在购买刚出锅的蒸饼。
他摸了摸小腹,摇头不已,这不争气的肚子又在抗议了,要知道昨天晚上才饱餐了一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