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面色忽然狠辣起来,两拳紧握,“小姐,要不我拿着菜刀,去找户曹陈参军讲讲理?”
张翠花可不是弱女子,力气大得惊人,以前也曾练过。
想当初刚搬来这里时,有人垂涎柳蕙香的美色,张翠花便手握两把菜刀将那人从城南追到城北,又从城北追到城南……
得益于此,她们这小小的豆腐摊竟无人敢惹。
后来,柳蕙香“克夫、克媒婆、克与之亲近之人”的恶名传播开来,就更没有人来招惹她们了,生怕被克。
“不可莽撞,这不是什么大事,平平安安的就好,不要横生事端。”柳蕙香忙劝阻。
“是。”张翠花泄气。
哗啦啦!
柳蕙香的脚丫从木盆中抬起,水珠滚落,犹如白玉出水,搁在一张小木凳上。
她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光脚丫子,呆呆出神。
张翠花端走木盆,临出门前说:“小姐早些安歇吧。”
良久之后,柳蕙香才取过毛巾擦干水分,起身熄灯,躺上宽阔的绣塌。
每天晚上的入睡,对她来说都是个巨大的考验,也是折磨。
无尽的空虚笼罩着她。
似乎有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铁链,锁住了她的脖子,越勒越紧,越勒越紧……
无情的父母,坎坷的道路,无根无萍,漂泊无依。
她经常半夜惊醒,枕头都被泪水打湿大半。
……
……
话说苏贤回到家里,先将软软的被子放回卧房。
再将食盒打开,从中取出一碗米饭,一碗菜,外加一小罐汤。
菜是煮好的羊肉切片,带了个小碟子,装着不认识的蘸料。
汤是鱼头豆腐汤,豆腐应该是她们自己做的。
这年头,羊肉可不便宜,家里没两个子儿是吃不起的。由此可见,柳蕙香的豆腐生意该有多么的红火。
苏贤食指大动,一扫而光。
打着饱嗝,洗了碗,上楼回到卧房。
“五脏庙被填满的感觉真好!”
“柳夫人家的饭菜当真不赖!”
苏贤哼着小曲儿,走到床前,抓着被子一角轻轻一抖。
被子很轻,里面应该是蚕丝,被套则是爽滑的丝绸……
等等,被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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