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219 皆是巧合吗?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委婉地道。

    萧牧看向龙榻上那已近动弹不得之人,仍见对方一双凹陷的眼睛透过众人死死锁着自己。

    “当用尽一切可行之法,尽力相治。”太子语气沉甸甸地交待道:“从今日起,有劳诸位轮值随侍父皇左右,以免再生差池……”

    数名医官齐声应“是”。

    安排好一切后,太子脚步发沉地离开了此处。

    “父皇中风之事……依老师与萧节使之见,对外当如何言说?”出了皇帝寝殿,太子驻足,转过身对身后二人询问道。

    姜正辅未急着开口,微抬眼看向萧牧。

    “臣以为,或当暂时瞒下此事,不宜着急对外明言。”萧牧道:“如今如今诸侯与别国使臣皆在京中,南境又初生战事,若此时陛下中风的消息传扬出去,必生诸多弊端。”

    太子思索着点头,看向姜正辅:“不知老师是何看法?”

    他近年来虽与这位老师政见多有相左,但此等对外大事上,仍应、亦需要考虑对方的意见。

    姜正辅看向萧牧:“臣之所见,与萧节使近似。”

    正如对方所言,而今各国使臣与诸侯皆齐聚京中……而诸侯之列,本又数此人威胁最大。

    对方此时率先有此言,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一句话,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世上多得是擅于伪装工于心计之人。

    姜正辅不欲卸下戒心,而脑海中却又响起方才皇帝那一番混乱的言辞——

    随后,闪现在脑中的是那日于大理寺天牢内,刺杀河东王的真凶、时家军旧部顾长武自尽身亡时的神态情形。

    皆是巧合吗?

    姜正辅心底有一道声音在问。

    同样的疑问,亦在太子心头升起。

    “吾在想,父皇虽日渐分不清幻想与真实,可为何……偏偏将萧节使认作了舒国公?”

    时至深夜,处理完一切事宜的太子躺在床榻上歇息之际,声音低低地说着。

    身侧与他共枕的太子妃轻声道:“许是萧节使与舒国公一样,皆为武将,同是常年征战沙场之人,气势上免不得有些相似之处……再加之二人又都为父皇所忌惮……诸多重叠之下,才叫父皇生出了如此错觉来。”

    太子默然片刻后,道:“或许是如此。”

    “殿下……可是又想起旧事了吗。”太子妃侧身,轻轻靠在夫君肩侧。

    太子未答,只拥着她,陷入了久久的静默中。

    ……

    皇帝中风致瘫的消息虽被封锁在了寝殿之内,外面不曾察觉到风吹草动,但衡玉仍是很快知晓了此事。

    这一日出宫后,她与萧牧又一次约在了燕春楼相见——

    而相较于皇帝中风这个谈不上是好是坏的消息,她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此事之上:“你是说……圣人当着太子殿下与姜正辅的面,将你认作了时伯父?”

    萧牧点头。

    衡玉有些不安:“那他们二人会不会起疑?”

    虽说皇帝糊涂疯癫,傻子也知道萧牧断不可能是时敏晖,但太子与姜正辅皆是心细擅察之人,会不会因此存下疑心,当真不好说。

    “我猜会。”萧牧道:“虽说一时未必猜得到‘时敬之’身上,但必会多一重思量。”

    “一旦存下猜疑,必会加倍留意你的言行举止……”衡玉正色道:“你与太子殿下自幼相识,他待你必然了解颇多,姜正辅又是看着你长大……在全部的真相明朗之前,你定要小心应对。”

    “你放心,我会当心的。”

    “对了,南境那边,战况究竟如何,是否可控?”

    当下局面牵一发而动全身,衡玉深知此理。

    萧牧便也将此中影响,一点点地剖开了说与她听。

    二人于二楼房内长谈,守在外头的顾听南靠在围栏边,正欣赏着楼下堂中伴琵琶声而舞的貌美花娘。

    “想必这便是阿衡所说,自天竺传来的飞天舞了吧?”她兴致勃勃,催促着一旁的人一起看:“快看快看,真跟画儿似得!”

    王敬勇恍若未闻,目不斜视。

    “娘子长得也跟画儿里的人似得……不如随我去房中吃杯酒如何啊?”一名醉了酒的男子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