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印海在此招待这位师侄,早已将无关人等屏退,厅外守着的皆是手下心腹。
此刻听得衡玉出言证实了对方身份,印海心中亦大松了口气——还真是他这便宜师侄!
此前只凭画像与猜测,到底缺了份笃定,眼下才算真正安心下来——将军有救了!
老和尚眉头跳了跳:“什么白神医黑神医……女施主怕是认错人了,贫僧法号知空。”
“都是自家人,我怎会认错呢。”衡玉抬手摘下兜帽,露出了完整的面容,朝他笑着道:“白爷爷——”
听到这个称呼,老和尚盯了她片刻,忽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晴寒家里的女娃娃,小玉儿?!”
“看来白爷爷还记得我。”
“原来你没死!”老和尚大惊之余,有一丝庆幸。
“看来白爷爷归入佛门后,当真不问俗事了,我于五年前便平安回到家中了。”衡玉笑着道:“不过白爷爷尚且健在,才是值得高兴之事。”
“可你……为何会在这里?”见到故人家中的孩子,老和尚——白神医倒也不再否认自己的身份了。
“为办差而来。”衡玉未细言,先道出当务之急:“当下有人性命垂危,还请白爷爷出手相救。”
“好师侄——”印海抓起白神医一条手臂:“我这便带你去见那贵人,只要救下这位贵人,后半生可保师侄荣华富贵。”
“且慢……”白神医快速将手抽出:“我如今不过是个和尚而已,于救人一事之上,只会诵经祈福罢了!再不然,事后超度也是做得了的——你们掂量掂量是否用得上?”
印海于心底叹气。
师侄这面具不摘则已,一摘之下,人也顿时变得叛逆起来了啊。
他的话显然已经不好使了,印海只能求救地看向衡玉。
“还请神医看在与我祖父昔日的交情上——”
白神医打断她的话:“你不提他这老货还好!你当我当年为何假死离开幽州,更换身份,出家为僧?”
“是因我祖父出事,您不想留在旧地,恐触景生情……吗?”有“老货”二字在先,衡玉忽然对这份旧情不自信了。
白神医:“他出事出的蹊跷,我是怕此事牵连到我,这才连夜跑路!”
厅内突然陷入沉默。
到底是衡玉反应快些:“避祸也是人之常情,如此也并不能说明您与我阿翁的情谊是假。不然您为何不去别处,而独独是青牛山呢?”
白神医沉默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
而后无奈道:“我已多年不曾替人看病了,什么见鬼的医术……早就忘光了!”
见他有松口的迹象,衡玉忙道:“您不妨先去看看,万一又记起来了呢?”
“对对,师侄,咱们先去看看。”印海顺势再次抓起自家师侄的手臂:“且先看一看,无论结果如何,师叔都记着伱这份恩情!”
白神医戒备道:“那可说好了,就看一看!”
看现在这架势,不去看看显然是走不掉了!
亏他自认找到了蹭饭的新去处,合着却是羊入虎口了!
于心中叫苦不迭的白神医,就这么被此刻他眼中的无良小师叔拖去了萧牧的居院。
严军师王敬勇等人皆在外堂等着,见得人来,严军师连忙客气有加地将那其貌不扬、甚至显得颇寒酸的老和尚请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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