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严明方才听到外面动静,已知是何人到了,此时见到白神医便激动不已:“……您便是白神医?!”
营洲前往青牛山来回至少需二十日,而将军至多还能撑两日,他原本已觉无望了,可半个时辰前却忽然得到消息……说是白神医到了!
这忽然出现的变故与转机,让他一日间经历了大落又大起!
看向那被一群人拥簇着走进来的老和尚, 一直守在床边红了眼睛的萧夫人也忙迎上前。
“夫人,这位便是我方才同您说的白神医!”严明露出喜色:“将军有救了!”
萧夫人忙道:“那便有劳神医了!”
“你们一个个地将我架这么高作甚?什么就叫有救了?”看着激动的众人,白神医叹气道:“人都还没看一眼呢……”
“是,那请您快替景时看一看!”萧夫人侧身让到一旁。
白神医隐约瞧见了榻上之人的侧颜,随口问道:“瞧着年纪轻轻的,得的是什么病啊?”
“非是患病, 是中毒。”严明在旁道:“一种极罕见的奇毒。”
“奇毒?”白神医眉头一跳,指向榻上之人:“他是什么人?”
“?”萧夫人听得困惑。
不知是中毒也就罢了, 怎连身份都没弄清?这神医该不是被打昏了掳来的吧?
严军师解释道:“我家将军乃营洲节度使, 定北侯萧牧——”
“定北侯?!”白神医立时大惊。
他就说,看这架势不大像是个寻常的将军!
“可我这一路来,怎未曾听说过定北侯中毒的消息!”
严军师道:“侯爷肩负边境安定之重任,不同于常人,此等消息自然也不可能走漏出去。”
白神医听得脸色几度变幻。
可已经“走漏”给他了,那……之后要怎么收场?
本以为进了富贵窝,孰料却是修罗场!
已置身修罗场的白神医,心情复杂地来到榻边,先查看起了萧牧的情况。
待把脉罢,微微一惊道:“竟是浸骨散……”
听他很快道出了此毒的来头,众人看向他的神态愈发倚重。
“此毒阴邪至极……他分明中毒已久,你们怎么也不早点给他解了!”白神医转头看向严明等人。
众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们不想解?
“是在下医术浅薄, 不知解法,只能尽力压制拖延……”严明目含希冀:“神医既一眼便能辨出此毒, 想来必有解法!”
“早些时候可能还好说,可他如今这模样……”白神医看向双眸紧闭的萧牧, 摇头道:“难啊。”
难?
那便是还有得解了?
严明深深施礼:“恳求神医能够尽力施救!”
萧夫人亦出言请求, 并道:“……无论结果如何,定北侯府必然都会铭记神医恩情!”
“师侄,咱们佛门中人,最该心怀悲悯,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白神医听得瞪眼:“那我总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换吧?”
众人听得愣住,印海不禁问:“总不能这解药的药引……是师侄的性命不成?”
“虽不是,却也算是了!我此前立誓不再行医,那可是发了毒誓的!”
一直只是听着的衡玉此时开了口:“我隐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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