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样子,况且……克里丝汀的母亲是什么样子他是不知道,但父亲脸上应该有一道刀疤才对,也许她是凭着自己的想象在画,她是想爸妈了?
“克里丝汀,爸爸不是那样。”他指正。
木下纤说:“我不是克里丝汀,我叫木下纤,我有一个很慈祥的爸爸,很疼我的妈妈。”
“……”也许她的记忆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站在一边,看着她画完。
画完后木下纤找了胶水把画粘起来贴在墙上,然后搬了凳子坐在墙边,像是面壁思过一样认真的看着画,这一看,又是一个小时,期间迪诺试着跟她搭话,她的回答多半是敷衍着嗯啊之类的字眼。
“已经很晚了,克里丝汀,睡了。”
“哦。”
见她依旧不动,迪诺叹着气拉起她推到浴室,把换洗的长裙递给她,木下纤乖乖的洗了澡出来,迪诺拿了吹风给她吹头发。
暖暖的热气喷在头上舒服极了,木下纤闭着眼享受。
待头发吹干后,迪诺抱着木下纤入睡。
十五分钟后,迪诺没睡着,怀中的她安静得像是不存在,连呼吸都摒弃了,只有温度还提醒着他,自己抱着的是一个完整的人,完整的她。
“克里丝汀,睡着了吗?”迪诺不确定地问道。
似乎睡着了,没听见她的回答,迪诺抱着她的手再收紧了些,仿佛怕她会消失一样,在思绪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仿佛听见她说了声,“不是克里丝汀,我叫木下纤。”
这天夜里睡得并不安稳,迪诺在凌晨四点醒过来,发现她已经搬了凳子坐在窗前,看着黑暗的窗外,月光清冷地照在她身上,整个人如同幻影,好似只要一阵风就能将她轻飘飘的卷走。
她总是这样半夜就坐在那里吗?
木下纤看了一晚的黑夜,迪诺则看了一晚上的她。
佯装着刚睡醒,迪诺伸个懒腰,木下纤侧过头来,依旧是那样安静而柔和的笑,“早。”
迪诺嘴角苦涩无比,“早。”
吃过饭后,木下纤仍是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她的侧脸被度上一层银白的日光,肌肤通透如玉,看起来甚至有些可怕。
迪诺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今天出去玩吗?”
被关了这么久,本以为出去的话,或多或少她会高兴的,但她好像只是听到了一件很平常的事,很自然的回道,“去哪里啊?”
迪诺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发,“克里丝汀想去哪里呢?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好不好?”
木下纤眼神空洞洞的,“我想回家……可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我不会再关着你了,所以……我们去日本吧克里丝汀,以后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好不好?”
木下纤摇头,“我不是克里丝汀,我叫木下纤,我想回家。”
“回哪里?”
“三次元啊。”
这时,迪诺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下午他找了医生过来,为了让木下纤放松,那医生穿着便服,他试着跟木下纤搭话,木下纤被他问得很烦,偶尔会嗯嗯啊啊的应和,可是他实在是问得太久了,木下纤没了耐心,将他赶出去。
不过一会儿,迪诺就来了,木下纤钻进他怀里,说道:“我刚才看到三只鸟了哦,怎么突然变三只了呢,你说是不是鸟丈夫出轨了啊?”
迪诺揉着她的头不说话,咬牙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对不起……”
木下纤抬头,睁着大眼睛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对不起。”迪诺只是重复着道歉。
中午,女仆送来吃的,木下纤将食物分成了四分,迪诺问她为什么,她说:“还有爸妈呀。”
木下纤仍是没吃多少点,迪诺哄着她多吃些,木下纤虽不想吃,还是勉强自己多吃了点,但不过一会她就吐了,下午迪诺陪着她画画,木下纤画着画着就晕倒了,原因是营养不良,她不得不开始挂营养液,迪诺将公事全副交由马里奥,全心照顾克里丝汀。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木下纤,迪诺心底沉痛,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那样做……
手机忽然响了,迪诺看了来电后直接挂掉了,拉起木下纤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对沉睡着的她轻声说道:“等你醒了,我们去日本吧,过些天樱花该开了,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只要你想去,哪里都行,所以……所以管他什么狗屁的抑郁症,都见鬼去吧,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疯了可怎么办哟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