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木下纤得到释放,扭过头拍着自己的胸口剧烈咳嗽,好像要把自己的肺一起咳出来才罢休。
迪诺埋下眼底那抹难言的痛,紧紧地握着拳头。
两名女仆站在边上,大气也不敢出。
木下纤狼狈不堪,迪诺扯过边上的纸,抓过木下纤给她擦脸,木下纤大口喘息,待稍微舒服了些,她才抬头看迪诺,又扫视了女仆们,然后怯懦地垂下了头。
现在的她看起来像什么?头发鸡窝似的耷拉着,眼窝深深凹陷,颧骨凸起,整幅身躯成了皮包骨,一双原本白嫩的手简直像火柴。
迪诺深深地呼吸了口气,拍拍木下纤的背,随后端起汤喝了口,挑起木下纤的下巴度入她口中,木下纤把口中的液体咽下喉头,一边悄扬眼睫,从细密的睫毛缝中窥探迪诺的表情,此时他皱着眉头,闭着眼睛。
以这种方式,好歹算是好好地喝了点汤,迪诺再次端起汤,想继续喂她,木下纤却突然推开他,猛地就跑进浴室,里面传来呕吐声。
迪诺怒不可遏,掀翻一桌碗碟。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们都干在做什么!”
两名女仆吓得浑身哆嗦。
迪诺颓坐在床沿,看着隔着磨砂玻璃内并不太清楚的人影,问道,“多长时间了?”
多长时间指的是什么,两名女仆不清楚,也不敢随便回答,况且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大少爷这么生气的样子,哪敢惹。
见二人都闷不吭声,迪诺抬头冷眼扫来,“我问你们,她这样多长时间了?!”
两名女仆胆怯地偷偷对视彼此一眼,一人开口道:“大概……大概十几天吧。”
迪诺扶额,“已经十几天了吗?为什么没人跟我说。”
女仆哪敢接话,再加上以往克里丝汀小姐经常以绝食的方式要求见大少爷,少爷也从来不管,这次却这么突然的……
迪诺敛了情绪,“好了,下去吧。”
两名女仆赶紧退下。
木下纤洗了个脸,感觉舒服很多,光着脚丫从浴室里走出来,她以为迪诺已经走了,出来却见他还坐在床上,她微笑着走过去坐在他身前,拉过他的大腿枕在上面。
明明才刚被那样对待过,木下纤却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也许内心深处还相信着,她的金毛犬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家伙……
迪诺无奈,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克里丝汀,地板冰,坐床上来。”
木下纤闭着眼,拉起他的手摸自己的脸,问道,“迪诺啊,你看到有两只鸟了吗?”
迪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问道,“什么鸟。”
“就是两只鸟啊,他们每天都在我窗外飞来飞去。”
“……”他一个月没来看她,按捺着自己的理智,并跟自己打赌,如果一个月后她还在这里而不是克里丝汀,那么不管她会提出什么样的无理要求,她的借口多么愚蠢,他都会原谅她答应她。
木下纤咯咯笑了起来,又说:“每天它们都会一起出现哦,肯定是一对夫妻,那么恩爱。”
迪诺皱着眉头,好半晌才道:“你要跟我说的,只有这个吗?”
木下纤没再说话,她闭着眼睛,皮包骨似的嘴角露出一丝恬静的笑,迪诺轻轻拍了她的脸,“克里丝汀?”
她似乎睡着了,迪诺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放到床上,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钻进被窝中紧紧抱着她一起入睡。
翌日,迪诺醒来后发现怀中空空如也,吓得弹坐起来,侧头一看,木下纤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她抱着双腿,缩在凳子上,下巴磕在双膝上,眼神空洞洞的。
“克里丝汀,早上冷,窗打开的话会感冒的。”迪诺说着起身,拿了件外套走过去给她披上。
木下纤说:“不冷。”她望着窗外,眼珠一动也不动。
迪诺去洗了澡,穿了衣服出去,临走前看了一眼还保持着同样姿势的她,对女仆说道:“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让她吃点东西知道吗?有什么事通知我。”
女仆唯唯诺诺点头。
晚上迪诺处理完公事回来,木下纤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不放心怕她会发生什么事,这一天中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回来询问木下纤的状况。
看到迪诺回来,木下纤朝他笑了笑,迪诺走过来,看到纸上画着三个人,不同于克里丝汀精湛的画技,她笔下的画就像孩子涂鸦。
迪诺问道:“画的什么?”
木下纤很认真的画着,头也不抬,说道:“爸妈跟我。”
迪诺皱起眉头,她既然失去记忆了,怎么还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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