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顾多修忙跪走到叶安心脚边,擦擦满脸的眼泪鼻涕,嗫嚅着说:“是……是……东家……”
“顾多修,我念在你一年多来顾店有功,暂且饶了你这条狗命,要是被我发现你再……”
“不敢了,不敢了……”顾多修忙一跌声的说道,“小的以后再敢欺瞒东家,教小的不得好死,千刀万剐……”
“行了!”叶安心不愿见一个40多岁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涕泗横流,出声制止道,“我且信你这一回,去,把账册拿来!”
顾多修如获大赦,急忙跑去柜台将所有账本抱到包厢,呈至叶安心面前。
叶安心也不忙着看,慢条斯理的伸出修长的手指,轻点着账册:“坐下。”
顾多修嘴里道着谢,只敢坐到椅子边上,竖起耳朵等着叶安心说些什么。
“顾多修,你可知爷是怎么发现的这其中猫腻?”叶安心懒懒的开口。
“东家聪慧机敏,小的的这点伎俩自然躲不过您老的火眼金睛。”顾多修心中自然也十分纳闷:这杨莲亭明明草包一个,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气势逼人?这其中的机缘他猜不透,不过多说些好话自然是错不了的。
“你也不用这样诚惶诚恐,爷刚才也不过是气极。”叶安心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递给顾多修道,“也不怕你知道,东家我在神教中结识了一位吴先生,此人雄韬伟略实在令人敬佩,若不是此人,我恐怕至今仍被你等蒙在鼓里。”
“东家吉人天相,所遇之人也定是天之骄子,小的实在是艳羡至极。”顾多修恭敬的接过方帕,哪里敢用来擦脸,小心收入袖中,心中道一声“难怪”,此次见面杨莲亭变化如此之大,想必均是那位吴先生的功劳,他哪里知道这“吴先生”不过是叶安心虚构的“无先生”,以用来解释自己的一切反常。
“吴先生不仅教会我尔等鼠辈这些肮脏手段,更是传授于我这汲汲经营之道,”叶安心喝一口茶接着说,“所以我此次来便是要践行吴老的话。”
“不知东家此言……”顾多修心里打鼓,杨莲亭这话的意思是想亲自经营松鹤楼?
“这些你不用知道,”叶安心站起身来,“照做便是!”
“是……是……”顾多修应着声,为保住自己的饭碗松了一口气,“您还是住天字一号房?”
“嗯。”叶安心不再多言,推开门向自己房间走去。
关上门叶安心才敢松一口气,暗笑道:原来我还有做狗官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