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能够作为万能的上帝的使者把健康、力量和生命留给这个你心爱的人。
可是，陪审团的先生们和女士们，我们无须说可能会是什么――这永远也不会发生了。他幼小的生命夭折了，刚好结束于正向他展现其广阔画面的这个美妙世界的门槛处。
所有口头的或者笔头的言词，最伤心的莫过于――有可能是！
法律允许我谈论某些问题，尽管这些问题与证据无关，却是些常识问题，如历史问题，庞大的泰坦尼克号船于1912年沉没，生命损失惨重；杰西・詹姆士行侠仗义于1865～1880年间，等等。所以，当我告诉你们1955年纽约市的各家日报登载的那张标着125.5万美元的价码签的赛马涅苏娃的照片时，我是毫不含糊的。稍稍想一想看，一匹赛马，其死后只能化为尘埃，而我们这儿的却是一个幼童―――个灵魂升天的人。在《圣经》时代，赞美诗作者大卫王仰望苍穹，向创世者问道：
人者何物，值得您挂在心上？
人之子何物，值得您看望？
回答来了――先知们记载下了――～并沿着时间的长廊留芳至今：
你创造了他，虽位居天使之下，
却赐予荣华。
这个家庭并不宽裕的幼童，是依上帝的样子造出来的，是被赐予荣华的！我以我灵魂中真诚的激情对你们说，这个州中最可怜的黑人孩子或者白人孩子也要比曾经参赛过的具有最优秀血统的马有价值！
让我们来看看小孩子的家吧，在对衣服的爱护和房间的整理上，他总是有些马虎――几乎每个孩子都如此。常常在他上学后，他母亲来到他的卧室，从地板上捡起他的睡衣，平整铺盖，揉平有时扔在地上的枕头。
可现在，这是多么大的变化啊！母亲走进房间，一切井井有条，衣服整齐地挂在他的小衣柜里，床铺整洁，枕头不打皱――昨晚没有小头倚枕。可等一等，我说一切都井井有条，是的，一切，可除了一件：母亲的心已经碎裂成千百片，就是把国王所有的马和所有的骑士都给她，也无法缝合她那颗破碎的心。
要是能够再一次走进那个房间，看到铺盖和睡衣都扔在地上，枕头由于睡过而变得七皱八皱，要是能够再一次整理小孩子睡过的房间，哪怕付一笔国王才付得起的赎金，要是有的话，她也心甘情愿。曾经住在那里的孩子已经升入天国，再也不会用亲吻来向母亲道别或者问候。
陪审团的先生们、女士们，想到你们可怕的任务，即用金钱来衡量和表示一个小孩子的生命价值，就几乎使我颤抖。这似乎大逆不道，俗不可耐，但我们所遵循的是这个国家的法律。金钱赔偿是我们向你们恳求的惟一东西。判决书关系到这个孩子的价值，当你们商讨要写进这个判决书的赔偿数额时，但愿有一个更加高超的力量能够给你们以启迪。
如果本案的证据足以让原告获得一个判决，我相信为原告做出一个适当数额的判决将是你们的义务。
正义就是正义――
因为上帝就是上帝，今天正义必将取得胜利，怀疑就是不忠，畏缩就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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