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傻住了。
有几个人已经顺着绳梯爬下来了,就像一群搬家的蚂蚁,我甚至看到了他们头上的红色安全帽,还有身上的安全绳。
乾叔又说话了:“别为难了,回来吧。”
我指着绳梯大声说:“这次我真的看到了,他们下来了!”
乾叔在手电筒背后静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我语无伦次地说:“你们看不见,但你们必须相信我!四爷,我看见那些失踪的人了,他们正顺着绳梯朝下爬呢!”
四爷似乎放弃抵抗了:“小赵,算了。”
我再次朝上看去,绳梯上的人离我只有三四米高了。那两个打手快步走过来,再次抓起我的胳膊,粗暴地把我推走了。
我说:“他们都下来了!”
乾叔说:“你再说话我只能把你的嘴堵住了。”
我还是不甘心,拧着脖子朝后看去,那几个先行者已经跳到了地上,他们举着手电筒正朝上画着圈,估计在跟上面的同伴传递什么信息
很快,我们又回到了那个“X”形空间。
我觉得,这很可能是乾叔离“错”最近的一次了,但是很遗憾,他错过了。既然你不让我说话那我就不说了。
终于,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水池前,张本利带着两个打手给我和四爷穿上了救生衣,戴上了氧气设备。接着,我们等了一会儿,那池水果然很谄媚地翻滚起来。
乾叔说:“下。”
然后我就浑浑噩噩地下了水。
那两个打手始终抓着我的胳膊。他们想多了,就算他们不抓着我我也不敢跑,只要一进水,再凶恶的敌人都成了我的稻草。
这趟“班车”行走的时间似乎特别漫长。
我从水里露出脑袋的时候,看到了湛蓝的天,眼泪差点流出来。从太阳的位置判断,应该快中午了。
我还是不甘心,学着老樊溺水的样子,开始四下抓挠。
一个打手好像看出了我想捣乱,他一把摘掉我的氧气罩,把我按进了水里。
湖水好像灌进了我的肺部,我慌了,想呼救,却只吐出了一串气泡儿。当我快要窒息的时候,那个打手终于放开我,把我提到了水面之上。
我不敢再胡来了,仰着头拼命地喘气。
不远处停着一艘中号的机动船,它是白色的,八成新,甲板上还插着一面小蓝旗,不知道那是仿制的哪国国旗,也可能只是个随意的装饰。张本利抓着四爷,一个打手拽着我,一个打手扶着乾叔,我们从铝制舷梯爬了上去。
上船之后,我和四爷坐在了一起。四爷的头发湿溻溻地贴在脸上,让我想起了一个烂俗的成语“出水芙蓉”。
我小声问她:“你没事儿吧?”
她反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她轻轻环住了我的胳膊。
乾叔的人立刻卸下了我们的救生衣和氧气装备,那是怕我们跳水逃走。
接着,张本利开船,另外两个打手坐在我和四爷背后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乾叔则坐在船头,望着正前方。
没有雾,一眼便能望到岸,岸上那么安静,越过茂密的芦苇,隐约能看到一片片空置的房屋。
这艘船并没有驶向岸边,而是不停在404陂转圈,看来他们想确定一下我们的纹身会不会在湖上显影。
我说:“乾叔,我还有几件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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