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相关单位的墙上,那是号召大家向她学习”
我打断了他:“你不觉得你这些说法很牵强吗?”
Asa说:“很有可能啊。”
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我明显感觉到年轻的扈阿姨在黑暗的夜空中无声地笑起来。
我和Asa找到团结旅社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蚊虫鸟兽都睡了,404里变得更加静谧,就像个熟睡的大村庄。
我和Asa去篮球馆,拿上了我们的行李,然后朝旅社走去。我们不确定那些猩猩还在不在了,一声不吭,走路也蹑手蹑脚的。
来到旅社门口之后,我们听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声音,我正要走进去看看,突然听见了老沪的声音:“谁?”
我赶紧说:“我!”
原来老沪回来了,他并没有睡,正坐在黑乎乎的楼梯口上严阵以待。我们同时打开手电筒互相照了照,晃得什么都看不见,我刚把手电筒关上,老沪也把手电筒关上了,一片黑暗中,我们又同时把手电筒打开了。
我说:“你把手电筒关了。”
老沪说:“你们关了。”
我就关掉了手电筒。
老沪确认了一下我们身后没有其他人,这才说:“你们去哪儿了?”
我说:“那些猩猩呢?”
老沪说:“离开了。”
我说:“它们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肯定还会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老沪说:“如果换了地方小差和C加加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
我说:“四爷和小马哥回来了吗?”
他说:“回来了,他们在楼上睡了。”
我和老沪说话的时候,Asa又去洗头发了。我对老沪简单讲了讲我和Asa的经历,然后问老沪:“你还有烟吗?”
老沪说:“你还抽烟?”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现在我需要一点尼古丁。”
老沪就递给了我一支烟,我点着了,狠狠抽起来。
老沪说:“四爷喝多了,刚才跟我吵了一架。”
我马上问:“怎么了?”
老沪笑了:“因为京沪广深和沪京广深。”
我懂了,两个地域炮。
尼古丁就像玻璃水,我抽完了一支烟,脑袋里竟然蹦出了一个词——“窗明几净”。
Asa还在洗他的头发,估计他把所有洗发水都用光了。
我说:“小差和C加加怎么办?”
老沪说:“明天再商量吧,你去睡一会儿。”
我说:“你不睡?”
他说:“万一猩猩再来呢?”
我忽然感到老沪才是最可爱的人,正要说些感谢的话,他又补充了一句:“两个小时之后我去叫你,我们轮班。”
我把话咽了回去:“没问题。”
我回到房间躺下之后Asa才回来,我立刻闻到了很浓的洗发水味道,然后就联想到了那些猩猩。动物都是臭的,它们却是香的,难道它们比我还爱洗澡?越想越不正常。
刚刚睡了一会儿,我就被一阵引擎声惊醒了,一骨碌爬起来,窗外一片漆黑,但引擎声却越来越近了。我赶紧走出去,来到楼梯口,看见老沪把脑袋靠在墙上,正在打呼噜。
我把他摇醒之后,他睡眼惺忪地说:“我没睡着。”
我说:“有人来了。”
他急忙站起来:“什么人?”
我说:“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三辆摩托车已经停在了旅社的门外,一群人冲进来,几支手电筒齐刷刷地射向了我和老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