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气冲天地说:随便挑吧!
突然,我被什么声音给吵醒了,竖起耳朵听了听,四周一片死寂,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自从进入404之后,或者说我被那些亡命徒威胁之后,变得神魂颠倒的,于是又睡了过去。
张本利笑起来。
梦接上了。
我有些诧异,他不跪下叫爹就算了,还笑?
过了会儿,我感觉不对劲了,回头看了看,地上只是一堆碎砖头
我正不知道如何收场呢,谢天谢地,我又被那个声音给吵醒了,这次我听清了,好像有一列火车从地下经过,整栋房子都摇晃起来。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记得一个乌克兰专家在他的著作《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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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edy》中这样描述过核事故的现场——那些在操作室的人突然听到地下传来了一个恐怖的声音,他们以为地震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他们自己导致的地震!
想到这儿,我忽然开始担心起这座空城的安全指数了。
那座不起眼的哨卡,那座像待拆建筑一样的办公大楼,那座长满青苔的石棺404荒了这么多年,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泄漏事故,它们靠谱吗?
切尔诺贝利的事故发生在1986年,当时,我们这些人都还没有出生,我只对2011年日本福岛那场核电站事故有些印象,当时我在白城读书,最深的印象就是每个人都在说:摄入碘,防辐射。一夜之间,全城超市的盐都被抢光了,很多人都没看清那些盐到底是加碘盐还是无碘盐。我妈跟单位同事借了一辆皮卡,也抢了很多盐回家,就像饥荒年代抢大米一样。她有个男同事更惜命,直接买张机票跑到海南去了。
虽然福岛的核尘埃最终并没有飘到东北来,却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眼下,我置身于辐射读数忽大忽小的404,那种恐惧又出现了。
屋子里黑黢黢的,我打开手机照了照,Asa的睡袋是空的。
我正要下床去,他已经回来了,对我轻轻“嘘”了一声。
我低声问他:“你去哪儿了?”
Asa说:“有问题。”
我用手机在他脸上晃了晃:“到底怎么了?”
他说:“你先把手电筒关了。”
我把手机扣在了床上,他这才说:“刚才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然后就想上厕所,结果看见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了。”
我说:“谁?”
Asa说:“小马哥。”
我说:“他看见你了吗?”
Asa摇了摇头,接着说:“快半个钟头了,他一直没有回来。”
我想了想说:“这些人肯定都是来找‘错’的。”
Asa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四爷是怎么知道的?”
他就不说话了,过了会儿他问我:“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装作不知道,睡觉。”
Asa很听话地钻进了睡袋。我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半。
我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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