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a愣了一下:“对啊,我怎么不买个带进来”
我说:“办公大楼肯定有这种东西。”
Asa说:“就算他们有,你敢去借吗?”
我说:“那就偷呗。”
Asa说:“你可别拖我下水啊,本来我们就是违法闯入,要是再加上个偷盗的罪名,那就别想出去了。”
我说:“这里曾经是个高精尖的单位,明天我们先出去找找,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找到一个。”
Asa说:“金属探测仪分三种,电磁、X射线和微波,我们找到类似的仪器就可以。”
我说:“老天保佑吧。”
随后,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很快Asa就睡着了。
我一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忽然想起一件事,在当时似乎很乌龙,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更像某种谶语——
那是去年的冬末春初,我还没有深陷债务危机。我去上班,发现公司的停车位都停满了,只好把车停在了马路对面的施工工地旁边,为了不耽误交通,我还特意靠近了围墙。
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初春的北京风很大,我裹了裹大衣,从写字楼走到工地,借着塔吊的灯,我看见我的车身上被喷了三个数字——404。
那里离798艺术区很近,很多吊儿郎当的青年,扎着脏辫儿,踏着滑板,没准就是他们干的。
我发现,我那辆车左侧的墙上喷着123,右侧的墙上喷着321。看来,他们想喷的是123404321,在数学上这叫回文数,我只知道跟编程有关系,但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关系,由于我的车挡住了墙,他们就把中间三个数涂到了我的车上。这帮青年的领地意识比公狗都强。
喷我可以,我认怂;喷车不行,得赔钱。
举头三尺有监控,找个嫌疑人比找个女朋友还简单。我抬头看了看,果然,一个工地的摄像头正好对着我。
没想到我进入工地保安室之后遇到了阻碍,一脸冷漠的保安大爷对我说,没有公安机关介入,他不会给任何人查看摄像资料。
没办法,我只好开车去了交警队。
警官要去了我的行驶证和驾驶证,一边听我讲述情况,一边在电脑上敲打着。
他突然打断了我:“你说你把车停在哪儿了?”
我说:“我公司对面有个工地,就在咱交警队旁边”
他说:“我记着那条路上没有停车位啊?”
我一下就卡住了。
就这样,我不但没找到那个喷我车的人,还收到了一张罚单现在想想,那应该是老天给我喷的,我不可能跟老天要赔偿。
但是
但是我进入404之后,在所有企事业单位的门匾上都没有看到过这组数字,它就像刻在了这座荒弃之城的血液里,基因里,灵魂里并不外露。
后来我终于睡着了,还做了个梦,内容记不太清了,大概是我梳着大背头,手上拿着一根雪茄,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大街上,四爷扛着一麻袋的“错”,紧紧跟在我身后,她好像变成了我的美女跟班。我见到了黑风衣三人组,让四爷把“错”统统倒在地上,然后用雪茄在那个张本利的头上弹了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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