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南伊又觉得谢元昶那些谣诼都是虚妄。
不然怎么会识不破沈南宝欲拒还迎的小把戏,情愿放着她这么个嫡出的姑娘,非要个罪妇的女儿。
越想,越不是滋味。
越想,越觉得气愤。
“四妹妹知道谢小伯爷说着玩便成,不然四妹妹要是当真了,我还少不得要将上一次母亲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让你死心。”
她的声音又尖又长。
沈南宝听着,一颗躁郁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她一脚踏进西厅,眉目轻轻舒展开来,“大姐姐放心,我自然不会当真,我都还没及笄呢。”
沈南伊愣了愣,想起上次臊脸的事,直想指着鼻子怒骂她,但碍于外客在场,只能按捺下来,气冲冲地回了位置上。
看得殷老太太忍不住皱眉,“更个衣,倒更得没规矩了,正襟危坐不晓得?”
沈南伊蠕了蠕嘴巴,到底没将方才的事说出来,道了声是,冷掉着一张脸坐在那儿。
殷老太太只觉得她不好看相,却也晓得她这嫡孙女儿的脾性,那就是个锯嘴的葫芦,她忍了忍嗓间的痒意,转过首看向沈南宝,“方才你们可是碰到了谁?”
沈南宝自不会挖坑给自己跳,当即肥喏一声,“没碰着谁。”
她侧过目,扫了一下沈南伊鬓边的汗,抿了下唇,“大抵是一路走来热着了罢。”
岂料这话一罢,沈南伊擎着筷子狠狠夹了玉兰片放在碟子上,磕出清脆脆的声响,“四妹妹一路过来却是没多热,汗都没出,也对,四妹妹是玉做的人儿,冬暖夏凉。”
从前那么多次教训,每一次让沈南伊长教训的,如今外客都在,竟还这般没个忌口。
殷老太太有些气,忍不住擎了帕子直嗽起来。
彭氏脸上却噙了淡淡的笑,乜了一眼沈南宝,“你这个大姐姐不成样,及笄了还和四妹妹闹孩子脾气呢。”
她说着睃向席面上的其他夫人,“倒让你们见笑话了……二姑娘你回来了?”
这话引得众人去看。
殷老太太擎着帕子也望了过去。
一双双的目像夜里的明炬,更像茶馆里的看客,揣着明白等着沈南宛和萧逸宸这出戏的后话。
但这又不是明面上的话,大家只能紧看着沈南宛的神情,企图瞧出个什么。
只有沈南宝晓得这出戏无疾而终,所以淡然着面庞夹着菜。
沈南宛却显得十分雀跃,扬着嘴角说道:“小娘在东厅伺候着爹爹和陈大人他们吃酒呢。”
她说得是陈大人,显而易见没有遇到萧逸宸,其实若是遇到萧逸宸,只怕沈莳也不会让她这般快的回来了罢。
殷老太太一时有些惘惘的,拿了锦帕拭了嘴。
沈南伊没听出沈南宛言辞里的暗含,只想起近来沈南宛因着要嫁给萧逸宸在后院趾高气昂得厉害,又借着及笄的事独占了桂花头油,如今看着沈南宛的笑容只觉得这亲事大抵成了。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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