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故事,就像是一场仓促落幕的戏剧。当褚师静和公孙晓到达那条隧道的时候,绝弦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块沾满了血肉的巨石,像是被人勾走了魂魄一样。全身长满了骇人的纤细火红色花纹。原本如雪般的长发在一瞬间变得漆黑如墨。
褚师静不敢耽误,将他强行带走,谁知却遇上了大批前来堵截的魔狱高手,其中居然还有魔狱狱主永伤亲自坐镇。永伤虽然身为魔狱狱主,武力强大,但毕竟褚师静历经三朝元老,说斗不过他,未免可笑了些。但是,就在褚师静准备放手一击的时候,原本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绝弦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褚师静行动被束缚,难免落了下乘。
三方人马乱斗之际,永伤试图从绝弦手中夺走碧落剑,两人闪躲之间,绝弦掉落山崖,永伤条件反射性的将他救上来,却遗失了碧落剑。褚师静眼看大局将定,绝弦又深陷永伤之手,只好率领大军离开星河崖。那一场大战将整片星河崖染成血红,白玉京凤栖堡折损了很多好手,这也让本来已经在江湖上处于半退隐状态的魔狱重新以强势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江湖之人无一不谈魔色变,惶恐不安。
而现在离那星河崖之战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月了。如今枫叶染红了整片星河崖,像是吸尽了那场战役的冤魂恨魄,红的像血一样。
满池的莲花已经凋谢殆尽,莲花池的水清清凌凌的印着枯萎的细长花杆,显得格外的萧瑟。一个长发曳地的白衣男人抱膝静静的坐在,眼神纯净而安详的像是一个蜷缩在母胎之中的婴孩一样。秋风簌簌,吹动着他单薄的里衣,更显得像极了一株开在深秋的静默莲台。
月未满双手环胸,站在柱子后面看着他:“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多久了?”
“已经两个月了。”红韶颜看着绝弦,眼神有点难过:“他昏迷了整整一个月,然后醒来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会说话,不会思考,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一样。”
“他疯了吗?”月未满说。
“或许。”红韶颜说。
“亲眼看见自己的情人在自己面前被碾成肉酱,不疯才怪吧!”毒诗人撩开帘子走了过来,语调凉凉的说,瞥向绝弦的眼神带着很微妙的敌意。
红韶颜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毒诗人笑了一下,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我们不都是为狱主而生的吗?说起来,上次的星河崖突袭,白玉京和凤栖堡居然直接绕过我们用来迷惑敌人的死亡通道,我一直在怀疑,我们内部是不是有内奸呢~”
红韶颜的瞳孔微微一缩,月未满很自然的将身子一错挡在了他的面前,冷酷的看着毒诗人:“你该走了。”
毒诗人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还是怏怏的绕过他们:“算了,和你们说这些做什么,一点用都没有。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了,那个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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