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剑横在永伤的脖子上,即使我的武功尽废,即使我现在已经中了药,可是我握剑的手却依旧稳定,那是一个剑客的本能。犹豫了一会,我反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拉了一条血痕,伤口虽然迅速的愈合了,但是那一阵尖锐的疼痛还是让我有点麻木的脑子重新清醒了起来。提剑将永伤手腕上的钥匙割下来,伸手收入怀中。
我收剑回鞘,转身走到上次永伤带我来的水牢入口,打开铁门走了进去。而我没有注意的是,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永伤就睁开了眼睛,他一直看着我走下去,没有回头。
永伤拉动床上的风铃,一阵空灵幽冥的铃声顿时回荡在整个魔狱。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魔狱的四大护法全员到齐:“狱主。”
“封锁魔狱所有通道,活捉天上雪,夺取碧落剑。记住,今天一定会有外面的人潜入白玉京,加强警戒!”永伤威严而冷酷的下达命令。
“是!”
我拖着碧落剑朝水牢走去,剑鞘在冰冷的花岗岩地板上划出冰冷而尖锐的声音。牢笼里面,犯人们不在将自己蜷缩在最角落里,而是死死的握着铁栏杆,像是一群快要饿疯的兽类一样两眼冒绿光的看着我,但是即使如此,他们没有一个人发出声,一切就像是一场静默而残酷的哑剧一样。
打开地牢尽头的玄铁门,我看见了已经失去意识的凤熙。跳进乌黑腐臭的脏水踩着脚下森森白骨走到他面前,我拔剑出鞘,砍断了困住他的乌金铁链。凤熙没有了铁链的禁锢,顿时掉落在我身上。我紧紧的抱住他,把他拖回岸边,他的身体冰凉的像个死人,皮肤青白,要不是摸到他还有心跳,我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当我把他从水牢里拖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浸泡在水里的身体部分已经泡的浮肿,甚至爬满了黑灰色蠕动的水蛭。我强忍着心痛和恶心把他的外衣撕掉丢到一边,将身上的衣服披到他身上,背起他朝外面走去。我唯一期望的是,我通过蓝蝴蝶传给褚师静的消息他能看见,并且重新调整进攻魔狱的时候,否则的话,我们真的逃不出去的。
而在星河崖的山脚之下隐藏着两队人马,一队身着雪衣,腰间系着冰蓝色的丝带,不管男女,容颜皆是上等。而当他们走过草地的时候,连上面的夜露都没有碰掉一颗,轻盈的兼职像是夜间掠过的蝴蝶一般。而另一队全身黑衣,只有胳膊上都系着一条艳红色的绸带,像是某种标记一样。
“所以说,我最讨厌姓凤的人。他们只会给白玉京带来不幸。”褚师静看着手中的蓝紫色蝴蝶,眸中闪烁着晦暗的沉光。
“静殿下。”含波恭敬道:“已经谈查过所有地道,有十三条已经被堵死。还有二十八条皆有重兵把守,若非硬闯,恐怕不好攻进魔狱。”
而另一边,公孙晓担忧的看着肩上伤痕累累的黑色飞鸟:“三天前堡主传来消息,说我,我们要到龙隧道的出口等着,等到子时,自然有人接应。”
“子时`````”褚师静看了看天空:“还有一个时辰`````”
天空是一种几乎苍凉的深蓝,无星无月,褚师静的内心突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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