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最终还是在午夜时分脱出了易成的怀抱,毕竟趴在一个被硬梆梆的男人身上,实在不怎么舒服。
长河也没有回自个的床上去,他就抱着棉备缩在易成对面的小沙发上,在没有光照的客厅里看着易成的睡脸,将就了一晚。
长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么。
又好像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冲动是什么。
他的脑袋一直在高速转动,转到后来只呈现空白,一直到清晨才迷迷糊糊失去意识。
长河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漆黑得几乎不见五指的深夜,只有点点星光在闪烁。
长河站在河边,望着几乎没有尽头的河岸。
水声啪答啪答地在响,明明没什么光亮,却彷佛能看见乌黑的潮水前扑后拥地冲上他的脚边。
然后对岸走下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步一步地,走向河心。
河水是这么深、潮流这么汹涌,将那个人推高又落下。
那个人挥舞着双手,似乎是在呼喊、似乎又是在祈祷。
长河只觉得双腿发麻、双臂如挂了千斤般沉重。
黑夜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但他又清楚地知道河中的那个人正在努力越过长长的河流,走向自己。
又一浪淹没了那人的头顶,长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救那个人。
那个人是在向自己求救吧?可是耳畔又除了潮汐、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长河开始发抖了。
那个人如水鬼般已经逼近自己这边的岸上了。
长河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惧。阳光却在这时候缓缓绽放、取代了靛蓝的星子。
长河终于看清那个人的脸。
那个人仰起头,钻出水面,睫毛被晨光照得闪闪发亮。
“──”长河颤抖地开口、试图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吃早饭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河边的早餐餐车却硬生生地打断了这个瞬间。
长河是在煎蛋声中清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就看见自家长年没用的厨房有个正在忙碌的身影。
“小、师弟?”
厨房里的身影手里拿着铲子:“叫你好几次终于起床了?”
“…………”长河怀疑自己还没梦醒,易成就已经先对他露出了牙齿:“你是见鬼?”
长河揉眼,缓慢地走进浴室、再缓慢地把牙刷摆进牙齿上,等他一脸湿地缓慢走到客厅时,两张沙发中间的小桌上已经摆上了两个盘子跟两颗煎蛋,旁边还放了两碗白饭。
“你冰箱啥都没有,蛋还是我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