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年未洗,脏得满是污渍,如果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来。
李宓心中一喜,将灯笼放到地上,盘腿坐下来。
他将枕头拆开,倒出里面的棉絮和麦草,仔细扒拉了半天,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时,他捏了捏枕皮,有些发硬,撕开一看,是一摞堆叠整齐的信件。
李宓有些意外,他将这些信件在地上一字排开,最早的一封能追溯到二十年前,中间断断续续来过十几封信后,最后一封则是上月才寄来的。
他小心拆开第一封信,上面的字迹很娟秀,因为年头久远,外加保存不当,有些地方已经发霉了,字体已经看不太清,十分模糊。
李宓大体读了一遍,这应该是封家书,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老道士那位嫁到大户做主母的女儿所写。
心中不时提到汴梁、东京这样的字眼,他猜测老道士之女应该是嫁去了京城。
女儿在心中倾诉了对家乡和父亲的思念之情,并抱怨京城表面繁华,暗地里却各方势力交织,她和夫君艰难生存。
第一封信读完,李宓又去看下一封,女儿说自己和夫君已经在京城立足,夫君拜入一位京师名宿门下,只等来年开春科考通过,便可入朝做官。
剩下是些零零碎碎的女儿家闲话,李宓直接跳过,继续去读其它的信。
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信的时候,终于不再是女儿家的碎碎念,这封信的文笔明显比之前成熟干练许多,但也透着许多幽怨。
女儿抱怨夫君最近与自己亲近的少了,反倒总跟京师名宿的嫡女来往,两人为此大吵一架。不过后面还报了件喜事,自己怀孕了。
再后面又写信说了自己诞下夫君的长子,两人关系和好如初,再后来夫君又跟老师嫡女勾搭在一起,夫妻俩吵吵闹闹……
李宓看到最后一封信,女儿的口气又恢复当初的温婉知书,她说和夫君在京城生活得很好,儿子也有出息,已经在京城小有才名。
信件到此戛然而止,李宓从头看到尾,一头雾水。
老道士拼了命也要守住的秘密,就是这个?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叩门,李宓立马抽出短刀看去,一身黑袍面具的神秘怪人站在那里。
“李捕头的脑袋就是聪明,竟然猜透了老道士打的哑谜,一如既往的厉害啊。”黑袍说道。
李宓将信件迅速收起来,说道:“你也想要这些信?”
黑袍摇了摇头,“我对它们不感兴趣,这些鸡毛蒜皮的秘密对我一点吸引力没有。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出老道士的哑谜的,解释给我听,这些信归你。”
李宓见他不像开玩笑,虽然心中揣摩不透对方在想什么,索性借坡下驴道:“老道士的话其实很简单,我一开始也没搞懂,只不过多琢磨了几遍,就想透了,单纯猜字谜而已。”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