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于种地和啃树皮了。只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村里人不得随便搬出村,要一直住在村里,也不要去掺和王大春的买卖,只管吃喝享乐就行。”
“村里人于是就猜测,王大春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虽然良心过不去,可大家穷怕了,不敢舍弃这来之不易的富足生活,索性一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十几年过去了,渠柳村也从未出过什么事,王大春也一直信守承诺,每月给村里人送菜送肉送钱,要什么给什么。”
听柳三喜讲完,李宓说道:“那这么多年下去,你们从不知道王大春在做什么?”
柳三喜摇头,“他从不让陌生人掺和自己的买卖,挑选的人手也都从村里千挑万选,选出只服从于他的年轻人,让这些年轻的村里后生为他卖命。”
李宓心中思虑片刻,将所有的线索捋一捋,追问道:“那王大春跟封家关联密切吗?二十年前封家灭门惨案发生时,他也就三十岁出头吧,那时他在做什么?”
柳三喜回忆了一下,答道:“王大春不是渠柳村土生土长起来的,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从外地流浪过来的郎中,因为家中变故,他妻儿全都意外去世,就剩他孤苦伶仃一个人。”
“王大春以前是郎中?”李宓捕捉到这一关键信息,十分警觉道,“他来渠柳村之前的身份村里有人知道吗?”
柳三喜摇头,“这个大家都不清楚,人家一来就盘根问底的显得我们跟防贼似的。不过大家有些耳闻,王大春祖上出过御医,医术精湛,后来是因为在宫中犯错导致连坐,全家发配。王大春的妻子也是那时候出了意外,难产而死,他的孩子刚一出生就被人溺死在水缸里。”
“这么说来,王大春也是个苦命人。”李宓嗯了声。
“后来听说王大春被朝廷昭雪平反,但他心灰意冷,就独自来到吴山县这个小村子隐居山林。他继承了祖上御医的医术,虽然说不上妙手回春,但一些小病小疾都能药到病除。”
柳三喜又说道:“王大春是渠柳村唯一的郎中,医术高明,还经常去山上采药给村里人用,因此在村里威望很高,这也是后来大家选他做村长的缘故。”
李宓点头,想了一阵,愈发觉得这个王大春不简单,他还有些疑惑没有得到解答。
“村子里大大小小的疑难杂症、接生胎药、死人入殓,都只有王大春这一个郎中操劳吗?”
柳三喜点了点头。
李宓心中着重对王大春作为渠柳村一系列疑案的首犯进行推理,可脑海中推理过后,他发觉这人虽然嫌疑很大,但有些地方仍然不足以支撑王大春犯罪的理由。
比如封家五十七口人出事的时候,据柳三喜描述,那时王大春还是个落魄的郎中,与封家素不相识,难道会莫名其妙毒杀封家五十七口人?
虽说王大春家中横遭变故,他也许有报复社会的扭曲心理,身为村里最擅用药的郎中也有足够的机会去下毒,一切的一切都说得通。
可是,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