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闷哼一声,算是认可了江南的解释。
随后,他又沉声问道,“即便如此,当初在那奇异之地,一灯圆寂之时你曾神秘消失,江剑首可否告知当时是去了哪里?”
于是,无数道目光对准了江南。
其实正是这事儿,才是江南被怀疑的主要原因。
“当日所处之地,正是一位佛门高僧所遗留的奇异之地。在下被其佛理感召而穿越时空,此身有幸见识浩大佛国,难道这也能成为怀疑之由?”
江南这边徐徐道来,其余人的眼中,却充满了怪异之色。
他们逐渐怀疑,这位江剑首也许并不是心头坦荡,纯粹是蠢。
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胡言乱语。
中州阵营中,众人更是脸色难看,风武阳以手抚额,道:“许绣衣,还是快些让江剑首回来吧,再这样下去……”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其他人皆是明白他的意思。
这波,这波是自爆卡车啊!
一个从小身在大夏的修道者,怎么可能受佛门高僧所留下的佛理感召?
这就跟一街头粗鄙屠夫说自个儿被圣人邀请去煮茶论道一样离谱。
更重要的是,江南撒谎无妨,但这佛理之道可是做不得假。
特别是在空明这种老道佛修的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而一旦被拆穿,便说明江南说谎,他的杀人嫌疑就更加坐实了。
面对如此情况,许添也是脸色极速变幻。
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在出发之前,大绣衣便亲口叮嘱过他,不要轻易干涉江南的选择和决定。
反观西域阵营,众僧的反应则更为强烈。
“一派胡言!”
“你这莽夫,怎可能被佛理感召?”
“荒唐,简直荒唐!”
“……”
西域弟子们厉声呵斥。
原因很简单,当初他们也在佛理笼罩之地,但却未受到什么感召。
若是江南真是受了感召,那岂不是说这粗鄙修道者,在佛礼上的造诣,竟比他们还要精深?
侮辱,这是极大的侮辱!
空明更是向前一步,冷笑道:“江剑首,你的意思是你还参研佛理?”
江南拱手:“略懂。”
空明和尚盘膝而坐:“既然如此,老衲便与江剑首辩经一番,讨教一番江剑首的‘佛理’。”
江南也是盘膝,与他相对而坐,微微一笑:“自无不可,大师先请。”
辩经,乃是佛门修行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最简单的就是二人互辩,一问一答,如此交换。
其中可引经据典,也可阐述自身感悟。
直至有一方答不出来,便算作输了。
众人看着江南真坐了下去,心头不禁一片惑然。
莫不成……这位江剑首还真在佛理上还有大造诣?
一时间,竟没人分得清江南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所学。
不过,这件事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他们心中预期,无论如何,接下来的结果都是值得期待。
空明和尚一坐下来,脸色便极为平静,宛如平静的湖面一般。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便问道:“江剑首,坐禅参悟有四式,江剑首认为哪一种好?为何?”
此乃第一问。
西域众僧皆是露出凝重之色,此问看似简单,但却蕴含深意。
坐禅四式指的便是参禅时的四种姿势。
其每一式皆有一个典故,其中深意晦涩难明,若是不苦心钻研佛门经典之人,怕是连那典故都不知晓。
果然,问题一提出,他们便见江南露出疑惑之色。
他眉头轻皱,“大师,这坐禅只有四式呢?”
话一出,一片哗然。
西域众僧更是露出不屑之色——他们原以为江南说不出答案,却想不到他连问题都不知晓……
中州这边,众人更是哑然。
风武阳人都快疯了。
要知道,三圣地内部争论了好久,才因为江南救了众人,又发现了氿殷这一神道余孽,对三圣地乃是大恩。
才选择站出来,为他背书。
但万万想不到,这一向缜密的江剑首却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直接自己撞人家刀口上了……
若最后爆出真是他杀了一灯,那帮他背书的三圣地脸面往哪儿搁啊……
在他身旁,许添也是眉头紧皱。
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无论结果如何,江南都不能落在九常寺的手里。
就在一片唱衰声中,江南诚恳发问:“坐禅,是为了什么?”
空明和尚眼见胜券在握,脸色舒缓了不少,道曰:“自然是为了礼佛,参禅。”
江南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
空明和尚正欲说话,他又问道:“敢问大师,一无恶不作的匪徒精于坐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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