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蝶道:“公子且在这等一会,我们去前头瞧瞧。”
桑香只道:“你等等,那魏冉怎么样了?”
魏冉受的伤不重,却也不轻,一路还得随马车颠簸,不知如何?马车里头阮娘应答道:“桑姑娘放心好了,治着伤呢,人也老实了,兴许咱魏园的金创药连多嘴多舌的病也能治好呢!”
魏冉原本睡得昏沉,这会哼唧得像蚂蚁似的说了句话,桑香也听不太清,还是薄娘子代着传话道:“他说他疼得要死了,死后要同桑姑娘夫妻合葬呢!”
桑香听了转过身子,不理会了,齐三公子却道:“还能有闲心说玩笑话,可见一时半会死不了,你们且去罢,记得好好照料魏兄。”
阮娘、薄娘子得了这话,笑着应好,宁晓蝶亦称是,马车驾得不远不近时,忽听见魏冉哀嚎之声,桑香眉儿轻轻一皱,打量了齐晏一眼,他却淡然道:“魏兄换药是会痛一点,忍一忍就过去了。”
桑香倒挑不出他的错处了,忽然想起一事,道:“你身上呢?上次后背的伤,一直未换药呢。”
“我倒忘了。”齐晏道:“你帮我瞧瞧伤好得如何了?”
桑香点点头,伸手替他脱了外衫、单衣,却见后背伤口都愈合了,不过淡淡结疤,几道竹叶似的痕迹,看着像是好得差不多了,但她为了妥当,还是取了金创药,手指挑了药膏,轻轻抹在他背上,倒像勾描丹青,一片的竹叶,两片的竹叶,桑香打趣道:“在你背上纹个墨竹图怎么样?”
她的手儿柔软,齐晏只道:“竹叶尚可,你要是在我背上划拉一道粗口大竹竿,大抵很疼。”
“谁那么狠心?”桑香轻嗔,正要为他穿衣,他却握着她的手阻道:“这里竹林啸啸,车里挺宽敞,外头人听不见里头的动静罢?”
“那又如何?”桑香不解其意,此时抬头看他含情脉脉的,忍不住嗔道:“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齐三公子轻笑一声,勿自穿好了衣裳,桑香这才晓得他是在消遣她呢,禁不住恼道:“你真是……真是……”
“我怎么了?难道桑姑娘适才有了什么绮思?”齐晏头一回唤她桑姑娘,桑香听了一愣,他果然是存了心打趣她,桑香气恼得没有出路,看他一眼,脸上似笑非笑,天光暗得很,倒显得他眸子明亮。――桑香不知从哪来的胆魄,忽而凑过头去往他腮上狠狠亲了一口,蜻蜓点水一样快,得逞后就像没事人一般又转过身子坐好了,凝望别处。
齐三公子抬手抚着自己的脸,轻声玩味道:“原来你对我的绮思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能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呢,原来是虚惊一场。”
桑香转过头,瞧着他脸上得意轻嘲之色,咬着唇半晌才道:“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用激将法呢!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她那般娇羞之态,似含情又似含嗔,齐晏伸了手环着她的腰,淡淡笑道:“罢了罢了,不做什么,陪我看雨罢?”
帘外略仰望去,竹篁七八丈高不止,雨落下,凝露从一些竹叶滴落在另一些竹叶上的嘀答声,一阵风过,零零落落如竹林子里又洒了一阵小雨,潮湿的竹叶笼罩着马车,更高处竹林的轮廓变得朦胧,只有淡淡暗绿影子在风中摇曳,听着像是海浪声、波涛声,却其实是竹海声,这般清幽的啸鸣,令人生了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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