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什么物什来,只听四围鸦雀无声,知道事关重大,淡然道:
“疯姑既疯,想必是无意在花街撞破了谁的勾当,抢了那东西,这才惹来杀身之祸。而她一时情急,吞下此物,所以凶手并未在她身上翻找出来,尔后凶手恐怕是寻思明白了,那东西还在疯姑胃里,可镇上百姓已围来,他没法子只好避开。
而他行事何等狠辣,为了拖延一时,竟随意找了个青楼女子下了狠手,他那再杀一人的字条不过是无稽之谈――他等着疯姑胃里化了那东西,他就可逍遥法外――明早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被诛,更何况这凶手已经,”
桑香一顿,愈发冷淡道:
“已经被我一剑刺穿右侧胸膛,他就是想再杀人,也杀不了了。”
桑香揭露那楚凤鸣就是真凶,满殿合惊,尤其二掌教脸色灰败:舞弊一案他亦是主谋,只是凤鸣下手连杀二人,却并非他预料。他尽力遮掩,却没料到被一个女瞎子轻而易举地揭露了!若
想来今日他若不去拿那个魏冉遮掩,这个女瞎子未必会开口多事!可这天网恢恢,神鬼莫测,愈盖弥彰,二掌教想悔,却也已经晚了。
此时殿上掌教脸色惊怒,斥责二掌教道:
“凤鸣的恶行二师弟你是不是早晓得了?所以才不惜当殿杀人灭口?”
二掌教默然沉言,起身愤然道:
“凡一门纷争不断,皆因少主不明,嫡长该立凤鸣,可掌教您却又偏爱五少爷,捧得他一个庶子与凤鸣平起平坐,甚至有压倒之势,若掌教要问这祸端是谁起的,不正是因着掌教优柔寡断、恂私偏心?”
掌教万没料到二掌教非但不伏法,竟还扬声反斥,三掌教冷冷道:
“谁登掌门之位,天命自有定数,二师兄未免太过强求,即便没有今日之祸,二师兄就敢担保凤鸣手握剑宗大权时,不会大开杀戒、屠戮武林?
更何况掌教有言在先,查明真凶,绝无恂私,凤鸣既已受了重伤,不妨流放深山幽谷,不可再令其为害江湖。”
三掌教此言既给掌教留了台阶,又未赶尽杀绝,成全了掌教为父之心,掌教长叹一声,道:
“就依三师弟所言罢!二师弟你说得倒也没错,剑宗少主之位断不可再空悬了!既然今日已齐聚于此,我便以掌教之名下令:五儿凤瑜仁心厚德,承继吾志,封为少主,不容旁议!从此后,莫再与我论长论嫡,我只论贤论能!如此来,二师弟你可还有话说?”
二掌教见大势已去,不做多言。
只是谁曾料到今日梦殿黄昏一变,竟令大少爷一派转眼消沉,而五少爷却侥幸得少主位?
殿上剑中掌教,此时居高临下看一眼桑香,只觉得此女子破了此案于剑宗算是有功,可亦令凤瑜痴迷于她,不知她到底是祸端还是吉兆,只道:
“这位姑娘既破得此案,本座亦是守诺之人,魏冉偷酒之罪悉免去,亦从今日起入我剑宗学艺。”
桑香闻言一喜,摸索着将剑搁回案中,又拽了拽椅上大醉的魏冉,可他睡得同死猪一样,哪晓得醉梦醒来,桑香已为他张罗好了一切呢?
楚凤儿此时却道:
“请爹爹摒退闲杂弟子,我有一事,欲与桑香姑娘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