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弄到干柴,还怕赚不到钱吗?”
李金宝摇头道:“大人,永安县的限柴令就张贴在门外,老李如何能贩得柴火进来?再说,即使有办法,那也要贩的多少柴薪才能赚够一千贯呢?”
江逐流道:“老李,谁让你从城外贩柴进来呢?在永安县城之内,就可以觅得柴薪。 ”
“不会吧?大人,若是永安县城内就能觅得柴薪,又如何能轮到老李呢?”李金宝摇头不信。
江逐流笑了一笑,换了一个话题:“老李,这永安县有个圆融寺,你可去过?”
李金宝虽然不明白江逐流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话题,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禀告大人。 这圆融寺老李几年前就去过。
只要老李来永安县,必到圆融寺上一炷香,让菩萨保佑老李全家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
“那圆融寺后面有一个荒弃的菜园,你可知道?”江逐流问道。
李金宝道:“老李知道,那菜园有三百多亩大,奈何都是盐碱地,根本种不了菜,也长不了庄稼。 太可惜了。 ”
江逐流笑道:“老李,本官就让你去把圆融寺地菜园包下来。 这菜园长期荒芜几近废弃,若是你肯去包下来,一定用不了多少钱。 ”
李金宝还没有明白江逐流的用意,他不解地问道:“大人,这菜园什么都长不了,虽说便宜,可老李包下来有何用途啊?”
“唉。 我说老李,当然是包下来种柴了。 ”江逐流叹了一口气,老李这样的脑筋,还要去和人去赌博,岂不是白白送上门的羊牯?
“圆融寺地菜园虽然不长庄稼不长菜蔬。 但是却疯长一些野榆树野荆条,你只要把那些杂草出去,给这些野榆树野荆条浇水施肥,让它们茁壮成长。
到了今年冬日,会是什么样地情况?”
李金宝的脑袋终于开窍了,他惊喜地说道:“大人的意思,是等到了冬日,把这些野榆树、也荆条砍下来当薪柴卖出去?”
江逐流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本官就是这个意思啊。 老李,你看,圆融寺的菜园有三百多亩。 都种上野荆条野榆树。 一年下来,每亩至少能产三千斤干柴。
就以目前的柴薪价格来计算,一亩地的薪柴就能卖六千文,这三百多亩薪柴卖下来,怎么不卖个一千七八百贯?”
李金宝听了频频点头,双目炯炯发亮,一年能赚一千七八百贯,除去还江大人的。 手中至少还能落下个五六百贯。 有了这笔巨款。
成刚地婚事、雯儿地嫁妆,都会办的风风光光。 排排场场。
江逐流继续说道:“从去年入冬以来,天气反常的温暖,几乎没有下过一场雪。 以本官的经验度之,暖冬之后必有大寒。
下一个冬天来临的时候,天气必然极度寒冷,降雪也必然非常频繁。 老李你到深秋草木停止生长的时候,就把这些野榆树、野荆条砍下来晾晒成干柴。
也不要急着出售,等天气大寒,大雪封城之际,老李你在到寺外叫卖这些干柴,价格又要比正常情况贵上个两到三成,到时候,这三百多亩干柴怕你不赚个二千五六百贯?相较之下,欠本官的那一千贯铜钱又算得了什么啊?”
李金宝听得心驰神往,想象着那黄澄澄地两三千贯铜钱堆澄小山一样摞在他面前,不由得意动之极。
可是过了片刻,他又清醒了过来,躬身对江逐流道:“大人,你这个主意果然非常巧妙,老李愿意去圆融寺菜园后面种薪柴。 不过,这种出薪柴卖地钱财老李却不能全部拿走。
让俺老李说,这钱财除了偿还大人的一千贯之外,剩余地部分老李愿意和大人平分,因为没有大人的主意,老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赚钱的门路。 ”
江逐流心中暗叹,李金宝果然是个厚道人,做人有自己地原则,若不是因为李雯雯的缘故,江逐流实在想让李金宝多跟随他一些时日。 不过现在,李金宝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江逐流也不在乎什么和李金宝平分,但是他知道,倘若他不这样答应,李金宝一定不会心甘情愿地解除这十年主仆之约去圆融寺菜园种柴薪的。
“呵呵,好!既然是老李的心意,本官也就领了。
”江逐流说着从怀里掏出当初和李金宝签订地十年主仆契约,随手撕成粉碎,“从今日起,老李和本官之间主仆关系废除,以后再相见,你我就是朋友之交。 ”
李金宝立刻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对江逐流磕了三个头:“老李谢过大人。
不管大人以后怎么看待老李,在老李的心目中,永远把大人视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