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即可,审官院就不派差役陪同前往。
江逐流问命山陵使衙门方向,出了审官院,就朝山陵使衙门走去。 这距离倒是不远,步行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江逐流到了山陵使衙门,不料值班地差役却道,山陵使丁谓大人和山陵都监雷允恭大人俱不在衙门,让江逐流改日再来。
江逐流无奈,只好先返回驿馆。 他刚进驿馆,一个肥胖如肉球的中年人就迎了上来。
“敢问尊驾可是山陵使承事郎江舟江大人?”
江逐流连忙抱拳还礼道:“正是!不知尊驾找江舟有何贵干?”
中年人笑眯眯地说道:“下官乃驿馆馆长,有事要找江大人商量。 ”
江逐流心下奇怪,不知道驿馆馆长找自己有何事,口中却道:“不知馆长找江舟有何要事?”
“这个,”馆长迟疑了一下,为难道:“江大人,这驿馆乃为外地官员所设,按照驿馆的有关规制,江大人即为京官,则不可以就居驿馆。
下官特意和江大人打个商量,看江大人能否早日移出驿馆,以免下官为难。 ”
江逐流心中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敢情是赶我走人啊。
他冷着脸说道:“请问馆长,江舟不能在驿馆居住,那么该居住在何处啊?”
馆长陪着笑脸说道:“江大人勿要动气。 按照朝廷规制,既为京官,则安居之所由各自衙门负责。
江大人身为山陵使承事郎,自然由山陵使衙门拨出安置费用,为大人在汴京之内租赁好院落供大人入住。 看大人之意,莫非山陵使衙门尚未替大人安排停当?”
江逐流这才明白,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 他摇头道:“山陵使丁谓大人和山陵都监雷允恭大人俱不在,所以江某尚未在山陵使衙门正式就任。 ”
馆长点头道:“原来如此啊。 江大人,这种情况实在是下官以前从未遇到过的。
下官可以破例允许大人一家在驿馆中多住一日,明日再行搬走,若是时间再长,请恕下官无能为力了。 ”
说罢,馆长抱了抱拳,迈着小短腿快步离去,江逐流从后边望去,就如同一个肉球从地上滚开去一样。
馆长离开后,江逐流迈步向偏院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到,丁谓这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匆忙把自己从荥阳调来,不可能不知道他今日要到山陵使衙门就职。
他和山陵都监雷允恭避而不见,这厢又差馆长来驱赶自己,意图究竟是什么?莫非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不成?
回到偏院,江母、冬儿和崔筝立刻围了上来,三个人皆开口问道,刚才馆长来驱她们离去,是什么用意?
江逐流心中又是一怒,这个混蛋馆长,有什么事情找他即可,何必来骚扰他的家人?口中却笑着对江母说道:“母亲勿要担心,舟儿现在是山陵使承事郎,也是从七品的京官,住在驿馆于身份不符,徒自惹人嘲笑。
驿馆馆长出于好意,才央他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