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下马威
江逐流又苦笑了几声,道:“校理大人,江舟身处荥阳,正欲做一番事业,太后忽降懿旨,把江舟调离荥阳,这在江舟内心来说,实不啻于晴天霹雳,至于说与江舟有所干系,更是天大的冤枉!”
范仲淹点了点头,缓缓道:“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仲淹错怪贤弟了。 ”
说道这里,范仲淹蓦地起身,冲江逐流躬身一拜:“江贤弟,愚兄方才鲁莽,望贤弟莫怪。 ”
江逐流慌忙扶住范仲淹道:“范大哥,这是哪里话来?你我兄弟之间,何来错怪之说。 ”
两人手掌相握,心中芥蒂顿时去了。
又分左右坐下,江逐流这才开言问道:“范大哥,这次调任山陵使承事郎,小弟身处荥阳小县,远离京畿,消息闭塞,不知道有情可原。
可是大哥身处朝堂之上,日日与皇上相见,难道也不曾听闻一丝内情吗?为何会错认此事与小弟有所干系啊?”
范仲淹摇头长叹,语气沉重道:“逐流贤弟,你不知道,这十余日内,汴京风云激变,朝堂已非昔日之朝堂了。 ”
江逐流心觉不妙,连忙拱手说道:“还请范大哥以教我。 ”
范仲淹站起身来,踱了两步,面色黯然道:“十余日前,鲁相忽然病倒,卧床不起,不能上朝,现在朝堂之上能话事者,皆丁谓党人,即使枢密使钱惟演,也要避之三分。
”
江逐流心中一沉,鲁宗道乃帝党中权位最高之人。 帝党势力到现在还能与丁党和太后党苦苦支撑,全赖鲁宗道之功劳,现在鲁宗道卧床不起。
那么朝堂之上,不尽是丁党和太后党的天下了么?
“范大哥,那圣上对此可有什么言语?”江逐流问道。
范仲淹摆手叹曰:“自鲁相病倒之后,愚兄已经十余日没见过圣上了。 ”
江逐流一惊,道:“难道丁党势力和太后党人还敢软禁圣上不成?”
范仲淹苦笑道:“他们虽然不敢软禁圣上,但是却可以阻止愚兄面见圣上。 每次圣上到秘阁之时,内侍首领雷允恭都先派小黄门驱散闲杂人等。
愚兄即使身为秘阁校理,在黄门官眼里也是需要驱赶的闲杂人等啊。 ”
“竟有此等事情?”江逐流拍案怒喝道。
范仲淹默然。
片刻之后。 范仲淹才又道:“若是鲁相在朝,这等事情自然可以向圣上禀奏。 可怜鲁相一病,我等在圣上面前传话的人都没有。
那雷允恭还不知道如何在圣上面前编排愚兄。 ”
江逐流皱眉道:“我等下情不能上达天听,一切岂不是全部任人摆弄?”
范仲淹道:“正是啊!愚兄几日前已经修书于晏殊晏大人,若是晏大人能入汴京,也能稍挽朝堂之上的颓势。 除此之外,就只能祈求鲁相病体早日康复了。 ”
江逐流沉默不语。 他在荥阳两个月虽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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