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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王治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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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亲自前来,奈何郡王不识?”仿佛带着莫名的笑意道:“依稀记得,在郡王的口中,我母仿若妖魔乱世……”挑眉道:“郡王既然好心替母亲大人扬名,我母子二人又如何能不领情呢?”

    这是一个并不算晴朗的早晨,白日昏昏。无花的身后众人,一排一排,黑衣黑袍,一手搭在腰间弯刀的刀柄上,而另一只胳膊自然而然的垂下,手中握着一件奇形兵器,状若鹰爪,本是黑黝黝的寒铁,却在爪尖不分闪着寒光,一看就知道这是经常使用和擦拭所致。

    他们双手带软金细丝织成的无指手套,面罩金色面具。神情难辨,目光沉静,毫无波动,仿佛不把将要到来的厮杀放在心里,好比即将出鞘的宝剑,不饮鲜血,不肯收回。再往后是龟兹的士兵,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黑压压仿佛接连着昏黄的天际。

    黑云压城城欲摧。安西郡王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帮忙守城的江湖人士也按照指挥,和守兵一起参差地在各处站定。无花见状也不再废话,打出一个手势,“攻城。”

    天涯一跃而起,在空中抽出弯刀,落在阵前四五丈处,弯刀向前平举,一言不发,率先向城池奔去。他的手下们,步伐轻跃,散而不乱的紧随其后,无声无息地快速向城池逼近。

    近了,近了,离护城河不过几十步之遥!

    嗖!嗖!咔嚓!咔嚓!

    铁爪被呼啸着掷出,牢牢地卡在城楼上,铁爪后系着的牛筋绳,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度。这些黑衣劲装的先锋们,便拉着牛筋绳从护城河上方荡过。

    他们既不曾带着盾牌,也不曾穿上盔甲,全凭轻功,灵活地躲避城楼上射下来的箭支,脚尖在城墙上轻点,灵巧地跃上了城楼,然后刷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如果不是刀剑相交和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夹杂着城楼上守兵们时不时的惨叫,这简直是一场无声的厮杀。

    安西郡王身先士卒,而这些黑衣先锋们并不恋战,他们寻机斩断绳索,放下吊桥,在短暂地交手后,即灵活地跃入城内。厚重的城门,是安西城最后的屏障。门闩被一劈为二,十几只铁爪带着破空声平飞嵌入城门,十几人一起发力。在他们身后的同伴,将前来阻拦的守兵隔绝在几尺外,不得寸进。

    大门在咯吱咯吱声中,笨重地缓缓打开。对于龟兹来说,一个朝代结束了,而另一个时代即将到来。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黑衣先锋们踩着轻轻的步子,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他们像潮水一样涌来,又在一瞬间像潮水一样褪去。如同黑色的幽灵飘过,带来黑色的噩梦,梦醒之后,了无痕迹。

    当黑衣先锋退去,骑兵尚未开始冲锋的那一刹那,寻得间隙的安西郡王,缓缓拉开了五百石的强弓,弓如满月,尖锐的箭头闪现着寒光,从厮杀的战场上方窜过,笔直地射向无花的眉心。箭过之处,风声呜咽而凄厉,力发千钧,势不可挡!

    这样一箭,如闪电一般到来!然而,却不曾完成射手的心愿,收割掉入侵者的性命。在无花身前两尺停滞,被护体真气阻挡,再不能前进分毫。无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抓住了箭竿,扬了扬,向着城楼轻笑示意。

    龟兹的骑兵们早已经整装待发,他们身下的马匹蹄子时而不时的刨地,搭着响鼻,在手持缰绳的骑手控制下,停留在原地。当那一声哨声仿佛划破天空,骑兵们开始了冲锋。“哒哒哒哒”的马蹄声逐渐链接在一起,如同响雷。龟兹的士兵们,喊叫着,奔跑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兴奋地冲入城门。

    安西郡王不甘地看了无花一眼,转身下楼,带着残军剩勇从城门杀出,短兵相接。他挥舞着宝剑,挑、劈、刺,所到之处带起一连串的鲜血四溅。他们本身龟兹的子民,现在却死在安西郡王的手下。自古最无奈的,便是同室操戈。

    无花看着安西郡王悍勇的身影,对龟兹国相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有内里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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