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虎臣有些郁闷,要是杨士琦在,凭他的脑子,早就有主意了,李叔同是个才子不假,但是他不是玩阴谋的,论起没理搅三分地本事,他比他那个干丈人杨士琦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啊!要是辜鸿铭在,那更是好办了,这张铁嘴,没理的事情也能说的大义凛然,让你连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胖胖地刑名师爷似乎是有了主意,犹豫道:“东翁,学生有个拙见,不晓得该说不该说。”
庄虎臣笑道:“姜夫子但讲无妨。”
姜夫子沉思了一下,方才说道:“学生听说,这个川陕、甘肃地面上,白莲教一直闹的凶
几个师爷和李叔同都是眼睛一亮,庄虎臣微笑着颔首。
王天纵似乎听明白了,马福祥还是一头雾水,问道:“老夫子,这洋和尚和白莲教有什么关系?”
庄虎臣笑了笑道:“姜夫子果然是老到!姜还是你这老的辣啊!”
姜夫子手捻着胡须,洋洋得意。
庄虎臣对赵裕德道:“一会给姜夫子打张五十两的票子。”
赵裕德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也晓得肯定是姜师爷解了庄虎臣的什么难题了,也就点了点头。
姜夫子站起来,躬身一礼:“学生谢谢东翁了。”
庄虎臣也是躬身还礼:“老夫子客气了。”
师爷和官员是主宾,不是上下级。所以师爷和官员是平等的礼节,这一点,庄虎臣觉得比后世里的官员对待下级还强了许多。师爷觉得这个主子不错,就辅佐,觉得不对劲,打了包袱卷,爷爷不伺候了!一般来说,师爷比下级地官员面子还大了许多。
庄虎臣笑着道:“姜夫子。这个事情就劳您地大驾了,这里具体怎么处置,兄弟还是没什么经验,你是在各个幕府里半世地人,能者多劳了。”
姜夫子更是得意:“这个自然,拿了东翁地银子,再不给东翁出力,那就不了。”
庄虎臣散了会,这些官场的鬼蜮伎俩不想让王天纵、马福祥这些军人参与太多,军队还是越纯洁越好。
马福祥被单独留了下来。他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晓得要拿自己说事儿了。
陈铁丹、李贵临走的时候都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故意的做出了惋惜的表情,气的马福祥张口就想骂人,可是当着庄虎臣又没胆量。
庄虎臣看见人都走光了,脸色一沉:“马福祥。你带地好兵啊!”
马福祥早就猜到庄虎臣要修理自己,苦着脸道:“大人,标下有罪,标下那个妹妹平日里被我骄纵惯了。她不懂军中的规矩
庄虎臣怒道:“放屁,现在说你的事情,你攀扯你妹妹做什么?她懂不懂规矩有什么关系?她是不是军中的人!军队里什么最大?军令最大!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好家伙,你的兵随便谁都能调,要是打仗的时候,大营都被调空了,这仗还能打吗?”
马福祥耷拉着脑袋,不敢做声。
庄虎臣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也不是带兵的材料,我保举你个文职。你去地方上做个官吧。”
马福祥一楞,武职改文职?这和升官没什么两样啊!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奖赏啊!大人还是向着我啊!转念一想,自己哪里是当地方官的材料,让自己去管钱粮、审案子,还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马福祥跪下道:“大人,标下知错了,请大人责罚!只是这个文官,标下是实在的当不来,您就是让标下给您干个戈什哈也行啊!”
庄虎臣上下打量了他半天道:“怎么,你还赖上我了!你这样地戈什哈我可不敢用,别关键的时候连人我都找不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马福祥羞的脸都红了:“大人,今后标下绝对不许家里的人进大营,哪个敢擅自进到大营的,标下亲手砍了他!”
庄虎臣对他屁股踢了一脚道:“起来吧。”
马福祥爬了起来,怯生生地问道:“大人不撵我走了?”
庄虎臣笑了笑:“早晚被你们这些混蛋气死,明天起,你去新兵营跟着新兵训练!”
马福祥一楞。
庄虎臣白了他一眼道:“怎么,不愿意?不愿意也没什么,老子这就委了你的差事,让你干个县太爷。如何?”
马福祥先是点头,又是摇头。
庄虎臣问道:“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马福祥连忙道:“新兵营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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