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光绪给得罪苦了。当时一听太后有废皇帝,立大阿哥的心思,立刻就和载漪打的火热。可最近,一看老佛爷地心思活动了,他就连端郡王的门都不上了。现在要再说荣禄算是醇王一系的,那还真的有点困难,不过小醇王倒是和荣禄的关系不错,但是毕竟载沣是光绪地亲兄弟,到了节骨眼上,是不是还能把荣禄当自己人,也难说呢。
一个懒洋洋地声音道:“又不是北京紫禁城,还叫他娘的什么大起儿?净整些虚招子!”
载漪一看,又是溥伦,也懒得理他。当年同治死地时候,宗室里呼声最高的就是溥伦,因为他的血脉最近,又比同治小一辈,承袭大统,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偏偏太后就选了和同治一辈的载,让他空欢喜一场,从那以后,三十多年,就是斗鸡走狗,恣意的荒唐,反正也没什么正经的职事,旗人宗室里胡闹的人多了,也不多他一个,而且他还有点子小聪明,玩什么都能玩出门道,那些爱玩闹的满人都愿意和他亲近,所以在旗人中间名声不小,再加上他是右翼近支第二族族长,身份也尊贵,更是没人敢管。
溥伦这么一说,这些宗室、觉罗也是没了兴头,都附和道:“就是,那么一大清早就得去上朝,晚一点朝会就散了,二更多天就得起来”
载漪看看这些人,也是一阵丧气,然后又哈哈一笑道:“早就给你们预备下了,夜宵都准备好了,喜欢玩两把的,后堂里麻将、牌九、翻摊,喜欢抽一口的,烟灯、烟枪都是现成的,前两天,山西的藩司孝敬本王一个大同的戏班子,都是些坤角啊,小妮子一个个皮光肉滑的,全是从大同买来的,自家养成,想听戏的去听听戏”
下面的这些人都是眼睛一亮:“还是王爷想的周到,今天晚上就不睡了,闹他个通宵,明天清早再去哭金殿,有点意思。”
“山西大同的妮子?那好啊,先听她唱曲,然后听腻味了,再听叫床,痛快!都说大同女人重门叠户,老子还没试过呢!”
“女人有什么意思?爷我就好耍两把,谁有种,咱们玩大点?”
“怕你个鸟啊,玩多大老子都陪你,输的当了裤子,爷爷光着跑回去,还凉快!”群人吵的屋子里乱哄哄的,只听见溥伦大叫了一声道:“王爷,你家的茅房在哪儿?肚子不爽快。”
载漪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怎么了?”
“昨儿个晚上吃汆白肉,这不是要贴秋膘吗?娘,吃多了,膘没贴上,还窜稀,这下子老本又给折了。”
一屋人又是一阵哄笑。
一个小厮走过来道:“贝子爷,奴才送您过去。”
溥伦捂着肚子道:“不用,你就说在什么地方吧?爷自己去。”然后看着自己带的亲随道:“小狗子,你是死人啊?还不扶着老子。”
小狗子连忙扶着他,只听见他说道:“一会儿,去给爷回家把治拉肚子的洋药取来。赶紧的,腿脚麻利点,爷的肚子啊!哎呦呦”
小狗子脆生生的答应道:“知道了,爷,奴才马上去取。”
到了茅厕边上,一直捂着肚子的溥伦眼睛往周围一瞄,见四下无人,连忙取出一枝洋铅笔,在草纸上写了几个字,对小狗子道:“你赶快把这个给庆王爷送去。”
小狗子面露难色道:“爷,天已经晚了,怕是王爷已经睡下了。”
“王爷就是和福缙被窝里正端着,你也得给爷把这东西交给他,晚了就出大事儿了,要是守门的不通传,你他娘的就告诉他,有人要逼宫!误了事情灭他九族!”端字也是咬得格外重些,话音里带着一股子狠劲,和平时的轻浮相仿佛是两个人。
小狗子急忙把纸条揣到怀里,走了出去。
不多时,只见溥伦满脸堆笑的走到堂屋,扯着喉咙喊:“刚才是哪个不知死的要玩儿大点?爷爷今天手痒,看看谁是老子的财神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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