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袖子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孝章,上面还牵着一块小小的红布条,这个是给小辈人或者是母亲一族的亲属带的轻孝。
刚才那个拿载漪的端郡王爵位开玩笑的宗室紧张的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载漪也不回答他,对着手下一个小厮问道:“振贝勒那,你请了吗?怎么他人没来?”
小厮垂着手,低眉顺眼道:“回王爷的话,小的去请过了,庆王府的人说,贝勒爷伤的重,现在连床都起不来了。小的把王爷送的药交到门房,就回来了。”
载漪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看着满屋子的宗室、觉罗道:“刚才你们问我怎么了?本王还想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怎么了?载澜一个好端端的辅国公居然被个候补道就给说杀就杀了,载振堂堂的贝勒啊,他阿玛还是总理王大臣又是军机大臣,也被打的起不了炕,你们怎么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我昨儿个去载澜他们家了,连去吊唁的都没几个,太太死了压断街,老爷死了没人问,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人随便就给人杀了,这大清国不是反了天了?他庄虎臣屁大的官,又是个汉人,就敢杀国公,打贝勒,要是给他弄个军机大臣干干,他还不弑君?”
那个三十多岁的宗室疑惑道:“我说,五哥,这个不是老佛爷的电谕里让他这么干的吗?他可是奉了旨的。”
载漪不满的斜了他一眼道:“我说载澍,你什么脑子啊?老佛爷的旨意里是让他相机处置,可没说让他杀人啊。”
载澍喃喃道:“旨意好象是便宜行事吧?”
载漪不耐烦的摆手道:“都是一个意思。”然后看着大模啊样吞云吐雾的溥伦道:“伦贝子,这里论年龄,你最大,你说说,怎么办?”
溥伦笑道:“五叔。您别拿侄子打镲了,大事儿还不是您拿主意,我就随大流了。”
载漪无奈的看了看这个比自己还大几岁地侄子。又说道:“这个头不能开,要是一个候补道都可以杀国公,那这些汉人还不都骑到咱爷们头上拉屎撒尿?道台就能杀国公,那巡抚不就能宰了王爷?总督是不是就能扯旗放炮去弑君?这还了得?”
载漪的话一下子把屋里的人都拱起了火,七嘴八舌道:“就是,一个汉狗,胆子包了天了,他娘地,也不知道仗了谁的势力。就这么张狂!灭了他个王
“王爷,您说怎么办吧?要不,侄儿明天就带人去祁县,砍了这兔崽子!”
载漪一摆手,示意安静。屋子里这些人都闭上了嘴,他又道:“这不是办法,他现在是手握重兵,这些武卫军,除了李鸿章和荣禄,别人的话,那是不会听的,这些新军都是被他拿银子喂出来的。别人压服不住!我看,再这样下去,就成了他的庄家军了,你们带兵过去那肯定是不行。别又弄出一个杀贝勒什么的,那就更够瞧的了,咱们旗人的脸就真没地方搁了。”
载澍还是一副木纳相,疑惑道:“那五哥,你说怎么办?”
端郡王载漪冷笑了一下。一抖衣襟大马金刀地做在主位的太师椅上。目光扫视了一下这些人道:“明个朝会,军机大臣和六部的堂官都参加。咱们明天就去找老佛爷,让她老人家给评评理!不杀这个庄虎臣,老子这个王爷就不干了!”
下面的人纷纷接嘴道:“王爷说的对,找老佛爷去,她老人家还能由着这些汉人骑在咱们头上?咱们明天去唱一出《三哭殿》!”
载澍现在也激动起来:“明天庆王爷也在,振贝勒是挨了打地,庆王最宠载振,还不恨死这个庄虎臣,对了,小醇王也会参加,他也是吃了亏的,肯定帮着咱!荣禄以前是老醇王手下的人,老醇王建神机营的时候,他干过翼长和总兵,算是醇王一系的人,这次小醇王要是发难,荣禄能不跟着?”
端郡王载漪撇了撇嘴,不屑的念叨着:“载沣、荣禄”。这两个人,是最不受载漪待见的,载沣自不必说,他是光绪的亲弟弟,而光绪对立大阿哥地事儿,肯定是恨之入骨。荣禄在戊戌年卖了康有为、梁启超,还把贾继英的老师御使杨深秀和谭嗣同这些人送上了法场,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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