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和已经刻不容缓了。这个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小日本更是在背后捣鬼。希望自己和俄国杀个天昏地暗。他们好从中渔利。俄国地内乱虽然已经开始升级。但是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一直在自己地表兄弟俄国沙皇打气。不甘心失败地尼古拉二世见到法国转交地议和大纲。气地七窍生烟。发狠要调兵遣将再分个输赢。
攘外必先安内。现在最关紧地是怎么解决国内地问题。满清朝廷不足为虑。但是各地督抚可是股不小地势力。尤其是袁世凯、张之洞。
庄虎臣想着这些,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有些拧巴,这个老中国确实是事情太多了,教育、军事、工业、税收、外交,简直是千疮百孔,就没有一样是做的像模像样的。大清朝廷这几百年把中国已经祸害的不像是个国家了。
一件貂皮外套披在了庄虎臣的身上,他回头一看,是明显发胖的楚颦儿,原本不堪一握的小蛮腰,生过孩子以后变地可以和水桶一较高下,原本精致的眉眼也显得富态了许多。
“相公,院子里冷,身子要紧。”
庄虎臣拍拍她的小手道:“我又不是林黛玉。哪里有那么娇气,将士们在东北爬冰卧雪,我吹吹风就能病倒了?”
楚颦儿微笑道:“相公说的是,冰儿、小青妹妹和小婶子都在前线照料伤病,就我没用,不能替相公分劳。”
庄虎臣揽着她的肩道:“你要是也去了东北,孩子怎么办?你是羡慕她们在外面自由自在吧?”
楚颦儿在他肩膀上轻轻打了一拳,笑道:“我可没那么疯。大格格有消息了吗?”
庄虎臣一听她提起容龄,脸色登时就黯然了起来,苦涩的摇了摇头。十几天了,安南那里依然没有容龄父女的消息,时间每过一刻,庄虎臣的心就紧张一分,现在几乎连想都不敢想这个事情了。
“相公,我想好了,要是大格格安然无恙,你就讨她过门吧。她这几年不容易。”楚颦儿强打笑容道。
庄虎臣低下头,苦笑着道:“好了,你就别装大方了,看你笑地比哭还勉强,别说她现在下落不明,就是安然无恙又如何?她是大清的长公主,而我已经起兵反清了。怎么还可能走到一起?我现在就盼着她平平安安的。将来找个好人家嫁了,我就心安了。”
楚颦儿偎在庄虎臣肩头道:“相公和大格格的心思。我还不明白?我是个女人,只晓得让自己的男人心里不要憋屈。这几年,你心里什么时候放下过她?苦了自己,也苦了她,我看着心里也难受,三个人心里都不爽快,何必呢?相公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家务事就由我做主了。”
庄虎臣叹了口气道:“还是找到她再说吧,现在我哪里有心思想这些。”
楚颦儿拉住他的手,轻声道:“好了,相公,回屋吧,外面冷。”
庄虎臣看看灰蒙蒙的天空,转身往内堂里走。
“大帅,大帅!”李叔同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庄虎臣一惊,忙问道:“大格格有消息了?”
李叔同摇摇头,庄虎臣心里一阵失望。
“有什么事情?”
“大帅,袁世凯通电全国,说是响应您的号召,起兵反清了!山东宣布独立,他还说,兵马已经整肃完毕,等待您的号令,进北京擒拿慈禧、光绪,光复汉家河山。”
庄虎臣不禁暗自赞叹,袁世凯果然不同凡响啊!这个时候,向全国百姓表明心迹,他是头一个拥戴自己的督抚,将来论功行赏,他的山东巡抚起码是稳稳当当的。
“大人,我们安排在山东的细作还有密报,袁世凯和德国人也已经谈妥了,今后山东的军火、机器采购,全部用德国的,德国答应用亨利亲王的远东舰队保护山东沿海,袁世凯是做了两手准备地!”
庄虎臣点了点头,袁世凯要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主儿,也不会混的风生水起了。用贸易专许权换取洋人的支持,通电全国,争取舆论的同情,这些招数不都和自己如出一辙吗?
“息霜,你看怎么办?”
“不好办,如果不同意袁世凯的兵北上,那就会引起天下督抚猜忌,这些督抚后面可都有列强的影子,可是袁世凯要是先进了北京,那这个功劳怎么赏?”李叔同摇头道。
庄虎臣冷笑道:“通电全国,表彰袁世凯地义举,同意他出兵北京。密电通知陈铁丹、李贵、马福祥,两天之内必须拿下北京城,否则军法从事!这些混蛋,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起兵了,现在自己地屁股让他们自己擦!”
李叔同点了点头,看着庄虎臣地眼神,心里有些发虚,傻子都知道。李贵等人起兵,肯定是杨士琦挑唆地,而杨士琦是他李叔同的干岳父!攻打一个正阳门,打了两天都拿不下!区区一个瓮城,你们就是用牙啃也该啃下来了!”李贵拍着桌子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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