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这些事情自然比别人上心些。”
“那他这样地人才,怎么肯来兰州教书呢?中国地商人还是希望能做官的。”庄虎臣拉住一直低头拿个大扫帚扫雪地蔡元培问道。
蔡元培苦笑道:“郑先生本来是在北洋任职,在电报局当总办,后来贝勒载振当了北洋大臣就撤了郑先生的差事。我兰州大学堂人才紧缺,恰好郑观应先生原本曾在张香帅的幕府任过差事,和辜鸿铭先生是同僚。所以辜鸿铭先生就将他请过来了。”
闹了半天,这个郑观应地官还是被自己给弄没的,载振不就是庄虎臣给保举的吗?不过也好,这样的人才在载振手下,非得憋屈死不可,还是当个大学老师更自在些。辜鸿铭、郑观应,还有那个翻译《天演论》的严复,这都是当事大才啊,可惜了。朝廷不能用,都给糟践了!
既然朝廷不能用,那何不收归我用?正愁手下没人才呢!这个郑观应恐怕不是辜鸿铭这样只想一心办教育的,而应该是个搞实务地人,如果真像李叔同说的那样,不拿来用用那真对不起祖师爷。
庄虎臣动了挖墙脚的念头,看见蔡元培的眼神也有些不自在了。兰州大学本来就缺人,还挖他们的墙角,蔡元培和辜鸿铭肯定要骂娘了!
“鹤卿先生。您忙着,我去听听辜鸿铭、郑观应两位先生的讲演。”庄虎臣做贼心虚,一溜烟的跑了。
蔡元培只是微微点头,就继续和学生们扫雪。
学校的正北方有一栋灰白的二层西洋楼房,走道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而大厅里倒还有空位子,这有些奇怪了。庄虎臣仔细看看,走道上的人要么是光头,要么是披散着头发。而大厅里的人则都是留着辫子地。大厅门口。端端正正的摆放着孔子的牌位,还有一把乌黑油亮的戒尺。
清末新政首重编练新军。而全国的新军早在一年前就陆陆续续的剪掉了辫子,朝廷虽不鼓励,但是也没公开的表示发对,慈禧、庆王这些人也知道天下变了,再搞什么留发不留头恐怕是不行了。甘肃自打庄虎臣当了巡抚,更是关起门成一统,民间风气更是自由,甘军先平了蒙古,这又打赢了俄国人,小曰本也吃了孙明祖的鳖,西北民风本就彪悍,和中原的文弱大不相同,崇尚勇武地习惯一直没有大的改变,甘军的光头就成了风尚,兰州大学堂的校长蔡元培更是讲究自由的人,学生们大部分都剪了辫子。
兰州大学堂里的教师,很多是留学生,他们到国外开了眼界以后,就觉得中国的一切都不好,最不好的就是文化,而学生们受老师的影响,剪辫子剪地利索,拜孔夫子的牌位则就敬谢不敏了。所以,大部分的学生宁可站在走廊里,从门口和窗户上听辜鸿铭、郑观应打嘴仗,也不肯拜过孔夫子和戒尺,然后登堂入室坐着听讲。
现在,大厅内外泾渭分明,里面的人都留着辫子,而外面的则是光头和披头散发,还真的有点意思。
“大人,咱们是进去,还是站在外面?”李叔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