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艘跑到青岛,最远的居然有一艘跑到了安南的西贡。而远东舰队主力的五艘战列舰则又拐回头,逃回了旅顺。
俄国士兵看见自己国家的军舰,被大清这样半死不活的国家给解除武装,心情郁闷也是难免的。
一个五短身材、獐头鼠目的家伙在码头上东张西望,这个人留着几根稀稀落落的老鼠胡子,穿着中国人惯常的青布长袍,胸前挂着十字架,戴着瓜皮帽的家伙,他见四下里人已经比较少了,就走到码头上,点头哈腰的给俄国水兵敬烟,俄国水兵也乐呵呵的接过来。
“远航很辛苦吧?上海是个好地方,一定要多玩几天啊!”老鼠胡子用俄语问道。
“哦。你会说我们的语言?”俄国水兵诧异道。
“呵呵,我是东正教徒,常年行走在大清和俄罗斯之间做皮毛和茶叶贸易,当然会说一点点的俄国话,不过说的不好。”老鼠胡子谦虚道。
“不,不。说地很好,如果不看你的长相,还以为你是俄国人。在上海玩是不可能了,明天装好煤炭和补给。我们就要出发了!”
“你们一路上辛苦了,从俄罗斯经过印度洋到中国,太不容易了,相比之下,还是陆路好那么一点点,尽管也很辛苦,可是一路上起码有休息的地方。”老鼠胡子用洋火给这些俄国士兵挨个点上。
“是啊。热带的天气真的太要命了,暴露在阳光下,只要一个钟头就可以晒爆皮。更要命的是,我们地船装满了煤炭,那些该死的日本煤,烧出来的全是粉尘和烟雾,呛的人要死!这种旅行真是一种无与伦比地酷刑!”“你们这次加完煤,下次到哪里加煤?”
“下次?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加煤的机会了。下一站就到海参崴了。”俄国士兵神色有些黯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俄国,我的儿子才两岁啊,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海参崴?去那里可不容易啊,小日本坏着呢,小心他们半路上打伏击!”老鼠胡子善意的提醒道。
“哈哈,那些黄皮猴子还在台湾呢!我们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通过,居然他们没发现我们,哈哈,真是一群蠢蛋!对马海峡现在是一条坦途。我们会唱着歌去海参崴的!”俄国水兵哈哈大笑。
老鼠胡子也跟着笑。笑了半天道:“是啊,日本那么小。强大地俄罗斯每人丢一顶帽子就可以压垮日本了,呵呵,我不打搅你们了,在俄国时间长了,见到俄国朋友,感觉特别的亲切。”说完,点头致意,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
老鼠胡子一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俄国水兵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轻声道:“我敢打赌,这个家伙是个日本地探子!”
“走吧,回去报告给中国朋友,他们还在船舱里等着呢,这些中国朋友真是大方,我在海防真的有些不想走了!东方女人的味道和我们俄罗斯真是大不相同啊,还有永远喝不完的伏特加!”
“混蛋,我们是革命者,列宁同志教导我们,要把帝国主义者的战争转变为国内革命的火种!我们帮助中国同志,是为了解放俄罗斯人民和输出革命,让全世界地无产阶级都获得解放,而不是为了个人的享乐!”一个士兵冷冷的看着他道。
“是的,您说的对!”
远处,老鼠胡子鬼一样的溜走了,叫上一辆黄包车,两条小短腿一跃而起,上了车就急匆匆的道:“快,立刻去三井物产的上海分号!”
旅顺港外
联合舰队旗舰“三笠”号
东乡平八郎“啪”的一声将大本营地电报拍在桌子上。
“他们已经到了上海?怎么会这么快?”岛村速雄惊叫道。
秋山真之苦涩地勉强一笑道:“哼,明知道他们要从对马去海参崴,可是我们却无能为力,如果现在我们去对马伏击波罗的海舰队,那么旅顺港内躲着地远东舰队就要逃跑了,该死的乃木希典,都是他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诸君,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不管是波罗的海舰队逃到海参崴,还是远东舰队掏出旅顺,后果都是帝国所无法承担的,我们的弹药储备只够三、四次中等规模战斗的了,大本营的大山岩元帅已经告诉我们了,帝国已经没有能力再为海军采购弹药了,一旦出现以上两种后果中的任何一种,联合舰队就要应付俄国人那种强盗般的海上破交战,而帝国无论如何是无法支持下去的。”
“可是我们只有一支舰队,怎么能同时做到两件事情?分兵两处。那么两处都将会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下,我们怎么可能有获胜地机会?”岛村速雄忧心忡忡。
东乡平八郎站了起来,整整自己蓝黑呢子漂亮的海军上将军服,亲自给秋山真之和岛村速雄倒了两杯热咖啡:“喝一点咖啡,暖和一下吧,渤海湾秋天的海风也是很冷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