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个二品的红顶子还是受气小媳妇样子,用手虚压了压。示意道:“坐吧,装什么洋蒜!”
李贵这才乐呵呵的坐到椅子上,刚一坐下,就蹦了起来,哭着脸道:“少爷。坐不得,屁股被马鞍磨破了。”
庄虎臣被他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这个家伙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少爷,您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李贵看庄虎臣地心思看的是准准的。
庄虎臣笑道:“你小子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带去的巡警里面有没有外人插的钉子?”李贵笑道:“大人放心,我那里是铁门栓,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先前载振想安插几个人。我跟他说,你和我家主子说去。他要是同意,我就答应,我就是庄家的看门狗。振贝勒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北京、天津咱们有六千人了。”
庄虎臣满意的点头道:“好,你把这些人一个月两千调回兰州来。”
“大人,那三个月,我那里不就成了空衙门?”李贵嘴张的能塞进自己的拳头。
庄虎臣笑道:“你傻啊?你调回来两千老弱,我给你补充两千地精兵强将。”
李贵的眼睛一亮:“少爷要大换血了?要干大事了?”
庄虎臣摇摇头道:“你一会少爷,一会大人的,别人要是听见了,还以为这大帐里有三个人呢!对外找个由头,就说都是甘肃人,离家太远,时间长了不是个事儿,所以每两年轮换一次,干满两年的人就可以回老家了,对了,你那里装备怎么样?”
李贵点点头道:“都是一色的毛瑟快枪,咱警察也不能没枪啊,大人要是准备兵发京师,我保证不超过两天就拿下了北洋六镇。”
庄虎臣不屑的道:“你就吹吧?北洋六镇满员是八万人,就算打个折扣,也有四、五万,人家有大炮、马克沁,你就几条步枪够看的吗?李贵咧开大嘴笑道:“我的爷啊,打载振还用得着使洋枪吗?警察局的警棍就把北洋六镇给修理了!”
庄虎臣看见他的表情,知道这个小子不是说大话,北洋交到载振手里,那真是白瞎了,李鸿章要是从坟墓里爬出来,也能被第二次气死!
不过李贵这个话怎么觉得耳熟呢?哦,想起来了,这个是在一本书上看过地,关东军打东北军的时候,日军的参谋就对下面的军官说过:“打张学良用竹刀就够了!”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载振、张学良这样的废物当主帅,用板砖也能破他地机枪、大炮,用洋枪确实浪费子弹了。
“我可没造反的意思,我兵发京师做什么?”庄虎臣装腔作势道。
李贵贼眉鼠眼的笑着:“呵呵,主子还瞒我?您和杨士琦想干大事,我和陈铁丹早就看出来了,主子将来是李世民,杨士琦就是徐茂功,我和陈铁丹当不了秦叔宝、尉迟恭,起码也混个贾家集三十六友里面的角色吧?要不,我看完赵叔就回北京去?”
庄虎臣点点头道:“你这小兔崽子鬼心眼不少,你是要快点回去,也许出大事就是这几个月间的事情。”
李贵兴奋的眉眼开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样子恨不得今天就动手。庄虎臣看看他的样子,也觉得这个大清没几天活头了,一个堂堂地二品大员,居然满脑子造反地念头!
庄虎臣看看李贵,笑道:“再喝口水吧,咱们现在去医院看看赵叔去。”
李贵点头道:“少爷,我已经喝饱了,现在就走吧,想死赵叔了,以前见天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和你们分开,我就觉得心里没底,老是空落落地,在北京的时候,天天装的人五人六的,可是就总觉得心里没有在榆林堡的时候踏实,那些当官的,我看他们心里就发毛,总觉得他们没安什么好心眼!”
“你他娘的不是当官的?”庄虎臣笑骂道。
“俺和他们不一样,俺没他们那么多的鬼心眼。”
“你小子心眼还少了?”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出了中军帐,亲兵把马带了过来,李贵手下的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被安排到营房里休息、吃饭。庄虎臣没叫其他人,就和李贵两个人骑马出了大营。
两匹马都是西洋高头大马,尽管俩人都换了便装,街上的百姓也能看出来这不是一般的人,平头百姓家里哪里有这么漂亮的洋马啊?
兰州天主教医院,和甘军的大营不算太远,也就不到十里路,战马撒个欢的功夫,也就到了。
这所医院是前不久刚刚建的,天主教会为了挽回兰州教案的不良影响,按照庄虎臣指点的办法办了所西式医院,看病还不要钱,可是兰州的百姓宁可去吃草药,也不愿意上洋人办的医院,都说洋鬼子不会安什么好心,肯定是害人的东西。庄虎臣没办法,从官府和军队先做起,官员有病、士兵生病必须来看西医,当官的怕摘了顶子,当兵的怕扣饷银,这才慢慢有人开看病了。
两个人把马栓到医院的后院里,悄悄的向病房走去,赵裕德的病房外面有几个甘军的士兵换了便装揣着短枪在守卫,见了庄虎臣,正要行礼,被他摇头制止。
病房外面两个女人正把耳朵贴在门上,不晓得干什么。
庄虎臣觉得奇怪,这不是冰儿和小青吗?她们怎么不进去伺候赵裕德?站在门口干什么?
小青看见庄虎臣来了,诡秘的一笑,悄悄摆手示意让庄虎臣也过来听。
庄虎臣轻声的嘟囔道:“你们搞什么鬼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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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我要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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