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像个什么样子。”
这个男人这才站了起来,眼眶红红的,浓黑的眉毛,没睡醒的迷糊脸,不是榆林堡的两大恶奴之一,和陈铁丹并称为“哼哈二将”的李贵又是哪个?
“小兔崽子,长大了。结实多了!”庄虎臣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震的自己手疼,而李贵则是纹丝不动。
“回大人的话,标下带着老甘军的弟兄,每天在天津操练,日日不辍,呵呵。”李贵先是一本正经地回话,说到后面就是咧开嘴。呵呵的傻笑。
“小子,好样的,有出息了,现在都是二品大员了!和我已经扯平了!”庄虎臣看他头上煊赫的二品顶戴和单眼花翎,也不禁啧啧称奇,这个小子升官升的也太快了!
李贵带着巡警进了天津,后来又派了两千巡警进了北京,老佛爷原本担心洋人不许大清在天津驻兵,而大清不驻兵,那洋鬼子就驻兵了。恐怕太后从此是没有安稳觉睡了,李贵这几千警察轻松的收复了天津,很是让慈禧高兴了几天。大清搞的新官制正在逐步实行,李贵被封了个“大清警察总署”署长的职务,从二品地高官了!而且马上就要设立“巡警部”,李贵应该是这个新成立的“巡警部”尚书的不二人选!
不用李贵也不行啊,满大清的官,谁知道警察是个什么玩意?
“哎呀,小王八蛋,你还知道回来啊?两年了。连封信也不知道捎给老子!”老远处就听见一个粗嗓子叫着,这个声音除了马福祥就不会有别人了,王天纵和他一起快步往辕门口走来。
“哎呦,马哥!兄弟本来是准备给你老哥烧封信的,顺便烧点元宝、纸钱、童男童女什么的。可是又怕天津离兰州太远。被别人给截糊了,所以就屁颠屁颠的回兰州,亲自烧给你!”一个“烧”字咬的格外的重。不过此“烧”非彼捎。
“小王八蛋,咒老子,今天晚上灌死你!”马福祥笑骂道。
“谁怕谁啊?一人一坛子,谁怂了就是小妈养的!下酒菜是一人一个猪头!”李贵一本正经地道。
“猪头?”王天纵看着马福祥偷偷的乐,他可是个回回啊!
马福祥也只是笑。和李贵两年不见了。这个小子是最好玩的,和他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叫烦心了。马福祥看看王天纵,两个人都是急忙把眼光错开,俩人一模一样的做贼心虚。
马福祥的堂妹看上了王天纵,可她是个回回,按照回回的规矩只能娶进来,不能嫁出去,可是马福祥要是硬拦着觉得不够兄弟义气,要是不拦着,又觉得坏了回回人家的规矩。而王天纵也觉得和马福祥的妹妹相好,有点对不住朋友,可是让自己真的以后就不搭理马樱花,又觉得心里舍不得。
庄虎臣有些奇怪,这个时候李贵怎么跑回来了,就问道:“你怎么从天津跑回来了?”
李贵的脸沉了下来,喃喃道:“我听说赵叔伤了,我急地不行,连夜就从天津往兰州赶,少爷,赵叔的伤怎么样了?”
“好了一大半了,只是洋人大夫说,今后怕是要落个天阴下雨天就咳嗽、胸口疼的病根了。”
李贵的黑脸狰狞着,黑虫子般又浓又短的眉毛倒立起来,磨着牙齿道:“这些杀不完地狗贼!大人,这些狗崽子在什么地方?交给我摆布!”
庄虎臣淡淡的道:“已经杀了。”
“杀了?也太便宜他们了。”李贵有些失望了。
李贵向来迎接的人看了半天,疑惑道:“大人,怎么不见铁蛋了?”
庄虎臣笑道:“他出洋了,去了澳大利亚。”
李贵脸色一变:“怎么,铁蛋犯错了?少爷你不要他了?”
庄虎臣对他屁股踹了一脚道:“放屁,净不往好处想,铁蛋和你一样,去办大事去了。”
李贵恍然大悟,呵呵傻笑了一下,又道:“大人,咱们去看看赵叔吧?我想他想的不行。”
庄虎臣点点头道:“过一会吧。现在是他睡下午觉的时候,冰儿和小青在医院伺候着他。”
“哦,有姨奶奶伺候着,那肯定是不会错的,少爷对赵叔真是没说的!”李贵点头如小鸡吃米道。
庄虎臣长叹了一声道:“该给赵叔成个家了,别人伺候地再好,也不如有个媳妇知冷知热啊!”
一群人都是咧开大嘴,哈哈大笑。
庄虎臣一挥手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该忙什么忙什么。我和李贵说地事情,晚上去我家,和咱们的李大人喝个痛快!”
李贵苦着脸道:“少爷,你就别消遣我了!在你面前,我就永远是你地跟班。”
马福祥得意洋洋的道:“好,回见了,李大人!标下晚上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喝不死你不算是你家马老子!”
“你个假回回,回回不许喝酒!”李贵被马福祥的语气吓了一跳。\这些人今天晚上能放过自己?不把自己喝的三天三夜不醒,他们是不会尽兴的!
庄虎臣和李贵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中军大帐,李贵虽然和庄虎臣一样,现在也是二品了,但是他给庄虎臣当奴才当久了,和庄虎臣平起平坐的胆量那是绝对没有的,而且他骨子里就觉得主子就是主子,哪怕主子混砸锅了,那还是主子,更别提。这个主子目前混的是无比地风光。
庄虎臣进了大帐,李贵屁颠屁颠的找来西洋暖水瓶,亲自给庄虎臣倒上茶,双手捧上:“少爷,喝茶。”
“你跑了几千里了,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李贵乐呵呵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站着喝,庄虎臣看他的样子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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