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对自己影响很大?又或者若是自己失败了,遭到的后果很严重?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又不是神仙,也不会障眼法,拼的便是运气了!
她抬头望天,老天爷,您可得给些面子!
祈祷完毕,她脸上颇有些视死如归的踏到了场地中央,站在月光下。楚铭宣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后竟觉得十分好玩。
清婉左右看了看,心里默默哀叹,竟是又被人看猴戏了!往后等她有了孩子,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若是被孩子知道了,那她还有何形象?
再者她也没学过舞蹈,大学倒是学过太极拳和健美操。那健美操,她当初学的时候,就觉得尼玛本来她是走路跑步都正常的人,然后自从学了健美操之后,活生生被训练成了同手同脚!况且,这么些年过去,那健美操的步子她也早忘光了,想想还是打打太极拳吧。
大学期间,虽然就大一的时候学了太极拳,但她能够深刻的记着那太极的姿势还得感谢小区门口那些晨练的老头老太,每天固定耍上至少三遍太极拳,太极剑,她若是记不住那可就是猪脑子了!
她闭上眼睛,太极拳的姿势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还沉浸在回忆中,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的,等到她睁开眼睛,一套太极拳都已经打完了。
她看到周围人都在看着她,她心里有些忐忑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还是稳当当的挂在天上,她也不知道这是过关了还是没过关!
她投给楚铭宣一个询问的眼神,楚铭宣回以一笑,然后轻轻踱着步子走向清婉,牵着她被冻的有些发红的小手,走了回来。
走到楚白弛身边的时候,楚铭宣停了下来,看着楚白弛道:“父亲,请神仪式已经成功,那接下来的仪式,可以不必清婉来完成了吧?”
清婉挑眉,原来‘请神’成功了还有这个好处么?
她看着楚铭宣笑了笑,感谢他对自己的维护,这真的是个好伙伴。
清婉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的小人默默的比了个v,老天爷,您可真是太可爱了!
与楚铭宣一同下来,转头瞥见一旁端坐着的王氏,那脸上的扭曲神色丝毫没有掩饰,尤其是在接触到楚铭宣的目光时,那恨不得生吞了他们的脸色让清婉生生打了个冷颤。
她转头看了看楚铭宣,脸色带着没有温度的笑意,看着王氏的眼神怎么看都带着一丝挑衅,不怪王氏要用那样吃人的眼神看着他们的。
坐在王氏身边的楚铭城脸色也很不好看,但他面上却没有表露太多。而是目光深沉的看着清婉和楚铭宣的背影,嘴角的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看着便知是在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
请神仪式完成,这对楚白弛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除夕祭月对于楚氏家族来说,这是一件堪比祭祖的大事,而若是有哪家宗室完成请神仪式,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荣耀。
楚白弛也不计较清婉就这样走了,而是吩咐道:“雪芝,接下来的仪式你来完成。”
楚雪芝没办法反驳,极其不乐意的起身走向了祭台那儿。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整个祭月才算是圆满完成,而楚白弛也没有留下来吃个年夜饭,就急匆匆的去了皇宫找他皇兄去了。
晚上折腾了许久也没能吃上东西,清婉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偏生的今儿个王氏一伙人心情都是差到了极点,连一起吃个饭的意思也没有,就打发清婉和楚铭宣回了他们的院子。
院子里,没有过去伺候的小丫鬟得了清婉赦令,在小院里煮起了火锅,那香味儿,走在路上的清婉和楚铭宣都闻到了。
楚铭宣也是一直饿到现在,闻着香味儿便问道:“这是什么味儿,这么香?”
清婉便笑道:“小丫鬟们在煮火锅呢,我们进去,她们定然又要束手束脚了。”
“火锅?”楚铭宣问道,“王府里也不是没有煮过火锅,怎么跟这味儿比起来,竟是差了许多?”
清婉馋虫已经被勾了起来,小跑着窜到了楚铭宣的前面,带着些俏皮的回道:“这个是秘密。”
两人踏进小院,正好听到一个小丫鬟在唱歌儿呢,两人就站在门边上听着,也没有上前打扰的意思,直到小丫鬟唱完了,楚铭宣才道:“看着确有几分意思。”
清婉撇嘴,想加入一起玩儿,您老不会直说啊?不过到底是不敢将这话说出口了。
两人朝着热闹忠心走去,夏至正在烫着肉片,那专注的眼神似乎周围一切都无法令她动容似的,清婉恶作剧的一笑,对着其她的小丫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的走到夏至身边,用那幽幽的声音说道:“啊……烫死了…你还我命来……”
清婉清楚的看到夏至正在烫肉片的手一抖,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却看到一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瞧着有些熟悉,却还是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手里烫好了的肉也掉了。
夏至看清楚来人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夫人,你吓死我啦。”
清婉道:“不逗逗你,你怕是一整个晚上都发现不了夫人我了。”
夏至想问清婉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又硬生生止了口,这不是她该问的!一转头,却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尊大神,顿时慌了神道:“给姑爷请安,姑爷万福。”
楚铭宣倒是没怎么介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没事,今天是除夕,你们便好好乐一乐吧。”转身,又对清婉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去书房了。”
清婉不疑有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转而低头又跟小丫鬟乐呵上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楚铭宣那萧索的背影。倒是抬头间看了一眼,那种孤寂感让秋月心间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同情,复又看了看在一边烫肉片的夫人,心里只能是无力的叹口气。
楚铭宣回了书房,便将门给关了起来。他自生下来便从未见过母妃,只记得从小开始,奶娘就一直告诉他,现在的王妃不是他的生母,不可以与她亲近,因为就是现在这个女人抢走了本来属于他的母妃的位置。
他从小就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也习惯了没有人关心的生活。他以为所有的家庭都是这样,冷淡的相处着,他没有过多的奢望,一直以为自己只有奶娘、福伯和安康。
他三岁时,楚铭城出生了,他无意间看到过自己那个父王抱着新出生的弟弟那满脸笑容的样子,那时他才懵懂的知道,父王的冷淡全是因为他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可那时虽然懵懂的意识到,却还是不甘心的冲了出去,指着父王手里的弟弟道:“我讨厌他!”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兄友弟恭这个词汇,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俩身上。
他还记得当时父王的脸色,看着他眼里带着深深的不满,最后将弟弟交给了一个妇人,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就离开了。
而后,便是许久不曾关注过他的王氏,开始不停的找他茬。他问福伯,王氏为何要这样对他,福伯只是含着眼泪告诉他,因为那个女人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而他,会给她的孩子带去麻烦。
自那以后,他便知道,自己在这个王府,无宠无爱,若非有奶娘福伯他们,他会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间最最多余的人!
棒杀、捧杀,所有的手段王氏几乎都对他用过了。他这辈子最感激的一个人,便是唐老!是他将他从浑噩无知的生活拉了出来,是他点醒了他,也是他让他知道自己也是有要守护的人的!
轻疏狂是他无意间所救,后来得唐老的一个老朋友看中,倒是教了他们俩一身好功夫。
他一直觉得,自己往后的生活还会如此,苦心蛰伏二十年,军营磨练五年,查出母妃当年的死因,然后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拿回自己应得的,然后,或许会娶妻生子,或许会驻守北疆,一生便如果渡过。
他原以为,自己习惯了冷漠,看透了人情,却不曾想到,还会遇到她,这样的小小的,柔软的,没有丝毫多余心思的女孩子。一双眸子明亮而又柔软,笑容明媚透着温暖,有点小聪明,会耍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或者成为恶作剧更适合些。面上的表情很精彩,让人看一眼,便能猜透她的心中所想。
他甚至想过,若能就这么跟她过一辈子,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今天是除夕,过了今天,她十一,自己二十,她还很小,可却让自己出奇的满意!心底竟然隐约有了一种想要等她长大的感觉,有兴奋有期待,还有忐忑。
他想,五年之后,清婉十六岁,正是二八好年华,而自己已经二十五了,在北疆飘五年,又老又丑,会不会被嫌弃?而自己离开五年,她的生命中是不是会遇上另外的人?而自己,还没有在她的心底扎上根,就已经远离,然后,另外一个身影抹杀了自己在她生命中的存在,成为她心底的根……
楚铭宣灌了一口酒,烈酒入喉,有些辛辣有些烧,胃里已经暖的像是要翻腾起火气来。他甩甩头,今儿个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胡思乱想的想这么多?果真是魔怔了吧?
将那些有的没的甩头清理干净,心理面却还是烦乱不止。不知道烦什么,但心却好像被一团团线缠绕着,理不出头绪,却又憋的难受,他想,或者冲着窗外大喊一声,或者拿起剑劈几棵树,总之让他发泄一番倒是会好些。
拿起酒壶,朝着嘴里猛地灌下几口,忽而将酒壶朝地上狠狠的砸去,然后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扯着一抹孤寂的笑。
“楚铭宣,亏你自诩做事果敢狠辣,今日偏就做了一次胆小鬼,呵!”独坐椅子上,自言自语着。
屋子外面,尽职尽责的守着的安康听到里面的动静,小心的问道:“主子……”
楚铭宣皱着眉头道:“没事,你下去休息吧。”
安康一向视楚铭宣的话如圣旨,便在屋外道:“那主子您也早点休息,安康告退。”
楚铭宣没有应声,唇边自嘲的笑意还未敛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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