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邵喻言在心里想着这个时限,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这说明那个莱特至少等了三年,才开始报复麦基莱特,他居然这么能忍耐。
“你的眼神很有趣,真的,”麦基莱特注意到了邵喻言的表情,打趣道:“你看上去像是很惊讶,你是不是在想他为什么能等那么久?”
“嗯,”邵喻言乖巧地点头。
“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人”,麦基莱特的眼中闪过思考的神色,“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据我所知,他的那个APP是他策划了八年的结果,在他小时候接触了互联网,于是就有了一些想法。”
“八年?”凯文也有些惊讶,“这样算来有二十多年了,他居然就能接触到互联网?”
“是的,”麦基莱特想到了什么,“他的童年有些特殊,他的继父是个工程师,所以他能接触到一些东西。”
“总之就是在这样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开始了我的新生活,直到有一天,莱特介绍了一个病人给我,那是一个很出名的企业家,当时我以为他还是那个和计算机为伍的人,所以没有意识到,他给那个企业家的食物里面加了化学药剂。
当时的我,由于刚发现了麦基莱特综合症,所以也算小有名气,因此那个企业家也很乐意来找我看病。
结果就在手术台上,我在解剖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位企业家由于大出血而死,而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致地咬死,是我刻意减缓了手术进度,导致了那位企业家的死亡。”
“所以你觉得莱特是凶手?”
“不是我觉得,而是他就是,”麦基莱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神色,有纠结,有痛苦,也有仇恨,“他亲自来告诉我的,他说他知道,以我的技术肯定能发现不同,所以他专门让那个企业家拖了一段时间才来看病,这样一来,即使我能把他救下来,那个企业家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而后面他会让当时的人咬死是我加的东西,为的就是让那个企业家可以一直来找我看病。”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到这里,邵喻言觉得这个事件已经和最开始的股权之争无关了,所以他感到很奇怪。
“当时我也想不明白,可是在这里的十年间,我慢慢懂得了他的想法,因为我一直是他的对手。”
这番话让邵喻言感到很奇怪,但凯文却是一幅了然的样子。
“对,现实是很魔幻的,”麦基莱特说着,似乎是自己也觉得这一切魔幻的可笑:“有些人,明明你什么都没做,可是他就是记恨你,他看你不爽,并且以你为敌,莱特就是这样看我的,没有原因。”
听到这里,邵喻言不知道该作何感慨,虽然这确实很魔幻,可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过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对此凯文的表现就要成熟的多,他没有急于跟麦基莱特讨论后面的事情,而是分析道:“这十年来,除了最开始他亲口跟你说的那些话,其他的故事都是你自己想的,甚至你无法确定这是针对你的。”
麦基莱特的神色重新恢复了最开始那种淡漠,邵喻言想到最初的见面情景,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尊压迫力十足的雕像。
“对,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看法,我承认,所以你们还愿意冒险吗?”麦基莱特扬了扬眉:“据我所知,这样的线索,其实你们根本什么都找不出来对吧?”
此时的邵喻言却想的更多,他想到了当初凯文说的,在入狱前麦基莱特把那个综合症的成因告诉了世界,这样一来,只要别人想,就可以让其他人患上麦基莱特综合症,而如果全世界只有麦基莱特一个知道这个病如何救治的话,那这样一来,就会有许许多多的受害者,想尽办法地来这个地方找他。
想到这里,邵喻言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当医生吗?”
邵喻言盯着他,目光炯炯。